伴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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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果,自然可想而知,一塌糊涂。

磕磕绊绊、话不成调,再无法忍受阑珊的魔音,宁渊重一摔朝简,眼神直攫着阑珊,训诫之词把阑珊说得虎躯一震,又一震。

“阑学子,你身为太子伴读,心思上做不到认真专一,课业上达不到精进好学,甚至连基本的告知太子上课时辰,提醒太子按律听讲都未能完成,令太子失去宝贵的进修时机。此种种失职之过,万不能恕,上来!”

被人莫名其妙的训斥惊到眼皮起跳,看着宁渊手执戒尺只等开打的虎狼模样。阑珊惜命一样的背过手,同时将求助的目光打到身侧稳坐如钟的太子身上。

太子肯定了解自己平日听课是什么鬼德行,况且她伴读的身份也属于滥竽充数另有隐情。至于最后一点就更冤枉了,太子若临时起意想要去哪里乃至就是要至堂而皇之的逃课,她一个人微言轻的小伴读又如何能不知天高地厚的去制止?

等待人急救的每一秒都似岁月般艰难漫长,在阑珊暗示到眼角快要抽筋时,金口玉音的太子才发话了。

抬起眼皮,密睫如帘。封逸辰偏头睹看着一脸惶色的阑珊,特秀的眉眼像笑没笑,不偏不倚,淡出一句话。

“啪啪啪……”

一阵沉闷戒尺打肉声溢响学堂,少顷,诺大学堂只余阑珊一个,哭哭啼啼,委委屈屈。

一手各挨十下,每一下力度不亚于割肉。

真不是阑珊矫情,那戒尺看上去打磨的平整光滑,打在手上却像遍布细小荆棘的加宽藤条,更不论老头打手的力道像打人板子。

于是受罚过后,阑珊双手立刻肿的像猪蹄,再加上脖颈的伤口开裂,最后联想到自己还有十篇《伤仲永》要临摹。种种“不幸”重叠堆积,阑珊一股矫情上头,眼眶跟着晴渐多云,酝酿起淅沥小雨来。

门外,目送宁渊离开,不经意的一转眸,就被封逸辰看到一副男人“垂泪”之画面。

秀弱的男子双颊漉湿,泪盈于睫,偏偏故作坚强的腰杆挺的直直的,整个人看起来像水岸上快要被雨打湿的苇草,软弱又坚强。

忍泪徉低面,含羞半敛眉。[1]

不知为何联想到这一诗句,心有烦躁,男人迈行的脚步一止,对着屋内隐约抽涕的阑珊不轻不重训了一句,“行了,一个大男人这点伤都受不住,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是,殿下。”

虽然还是泪光灼灼的,但看太子面色不喜,阑珊逼着自己灭下音,再抬目,清晰开那道光影的轮廓,哽哽咽咽,“殿下,小人有要事相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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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昨晚始终没看清那人长相,他也只是命令你继续潜伏在孤身边,再没有其他交待?”

“是,当时小人实在害怕不敢轻举妄动,再加上,殿下派给小人的暗卫一直不曾出现……”

“哼,没用的东西。”

男人叱完掷下茶盏,带起的清脆撞击音虽不重,却震得一众奴仆心尖打颤。在外待命的卫朗瞬间汗湿背脊,紧接,他听到太子沉沉的喝令,“进来!”

唇边挟着缕薄怒,封逸辰叩,平铺直问,“那暗卫呢,找到没有?”

“回殿下的话,卫副率今日初晨已自行回府,只是…”

顿开半晌,卫朗不敢隐瞒,“只是人伤得不轻,并且好像失忆了,怎样也记不起昨晚发生了何事。”

空气似落入一潭幽静里,少时,卫朗听到太子掀茶撇盏的声音,一下一下,伴着吐纳,“既已成了废人一个,孤再留他也无用。”

“是,殿下。”

犹豫一会儿,在太子勒令自己退走之前,卫朗眼含怀疑,目光钉在阑珊身上,用词犀利,“殿下,会不会还有这样一种可能。是阑珊与贼人里应外合想来这出苦肉计骗取殿下信任,从而中伤卫副率,属下恳请殿下,明察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