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睨他一眼:“你这可有咬伤的药膏?”
松果探头一瞧,嗤道:“先生,你这一罐是猪油吧?”
松果连忙去找了药膏,交给自家殿下。
“此物,你收起来。”他又喝了一口茶,“你还是好好在辨毒方面多些建树。”
松果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
药膏微凉,男人的指尖亦凉,他那般打着圈,使她肩头肌肤似着了火。
“那幕僚的尸身被运到梁王府,梁王发了不小的火气。”凌朗道,“荷叶鸡下毒一事在前,属下怕梁王会将昨夜之事怪罪在殿下头上。”
今日他就是不想理会妙竹,转而问了春柳。
黎语颜慌乱地垂眸:“殿下怎么来了?”
经过湖畔,脚步刚到寝宫前,夜翊珩忍不住问松果:“你说孤很凶么?”
夜翊珩捏了捏眉心,忽觉脑仁疼,想起先前吃的球状药丸,此刻的药膏更让他不忍直视。
夜翊珩放下墨条净手:“孤来给你抹药。”
他到听风苑时,黎语颜正在书房内写字。
夜翊珩说得无波无澜。
但他不想立刻就停,即便是抹药,他也得将耐心演到极致。
黎语颜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一个极其羞耻的声音,连忙捂了嘴:“对不起,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黎语颜抿了唇瓣,肩膀不争气地起了酥麻,似有一股电流,眨眼间流窜到四肢百骸。
“不怕就好。”
入目是长身玉立的某人,轻袍缓带,慵懒随性,端的是丰神俊朗,俊美无俦。
夜翊珩拿出药盒放于桌案,旋即握住她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人抱放在书桌上。
“孤咬了她。”
“多谢夸奖。”夜翊珩把玩着茶盖,“还不快些取药?”
主仆两人进了寝宫,发现黎语颜不在。
夜翊珩执起面前的茶盏呷了一口。
黎语颜摇头:“不,不怕的。”
“是,殿下。”
夜翊珩脚步轻缓地过去,撩起袖子,修长如玉的手指取了墨条,缓缓在砚台上研墨。
此刻看他眉眼如画,特别是他这双眼,眼神分明矜冷,可昨儿噬人的神情此刻还深深烙印在她脑中。
“不,不用抹。”黎语颜求助地看向门口,却不想房门已被关上。
夜翊珩关了窗,而后转身看她:“你当真如此怕我?”
可就是这么个人,一到夜里便变了性子,恨不得将她吞吃腹中。
“孤想过了,大抵是孤不够温柔让颜颜不喜。”
浑身上下写满禁欲的格调。
夜翊珩竭力克制,今日他是来展示自己的温柔的。
凌朗以为太子想要圆房,太子妃不愿,因此咬了太子,遂问:“殿下被太子妃咬了?”
夜翊珩攥紧药膏盒,脚步一转出了寝宫,往听风苑方向去了。
松果心神一凛:“殿下一点都不凶……”
她的嘤咛娇嗔,夜翊珩听了个仔细,此刻这声音一个劲地在他脑中回响,让他无法自控。
某人不作声,让黎语颜心慌不已。
每每他不应答时,总有股压迫感自她头顶而下……
她好想逃!
却不想,她尚未下桌,某人拿起搁着墨条的砚台将其放于边桌,下一瞬,他就将她放平在了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