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是季清羽的,听得黎语颜黛眉蹙起。
房中,黎语颜砸吧嘴,须臾道:“殿下,咱们要不将画舫驶离吧?”
“郡王在此,奴家自然不怕的。”
黎语颜:“这……”
陌尘若风不甘示弱:“殿下,我们……”
念及此,她道:“此事还得过问妙竹。”
怎么帮都不如妙竹自个决定好……
“客官可要上我们的画舫来呀?”
三人乖觉离开,特别是陌尘若风相互揪着衣领子,互不相让。
夜翊珩叹道:“只可惜孤救下松果时,他已被去势。”
“是呀,郡王可要护着我们呀!”
黎语颜真没想到妙竹竟然如此受欢迎,可妙竹只有一人,面对眼前的三人,她该如何帮妙竹选择?
“客官来呀,带着朋友一道来!”
两个女子这才笑着重新攀上他的肩头。
就在这时,房间窗口传来两道声音:“属下也会对妙竹好的。”
丢下一句话,她跑开了。
门外的松果闻言,神情伤怀。
“此事还需过问妙竹,与松果一般,妙竹亦是自幼跟着我。我与她名为主仆,实则她像姐姐一般照顾我。”
妙竹伸手推他一把,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黎语颜见状,唤他:“松果你没事吧?”
“我们画舫内多的是貌美姑娘,保管客官乐不思蜀!”
黎语颜长长叹了口气,执起酒壶给夜翊珩与自己都倒了一杯。
画舫不止官家亦或私人有,还有不少招揽生意的,譬如专门饮酒作乐的花画舫,与青楼有异曲同工之妙。
若风取下东宫画舫上刻着“东宫”二字的铭牌,走到船头,高声道:“尔等还不速速离开?”
此刻靠近他们画舫的,想来是艘花画舫。
“全因我晕船,殿下命人固定了船锚,此刻外头纷杂扰了兴致,是我的不是。”
“这位是东宫侍卫,他在此说明什么?”
两人说的还是同样的话。
花画舫中的老鸨见状,手忙脚乱地指挥行船,并暂停了丝竹歌舞。
原本陌尘若风站在舱外,以往闲杂画舫靠近。此刻这两人离开,有旁的画舫靠近,靡靡香味自窗口随风吹进房间。
夜翊珩轻拍她的手背,旋即捏了捏,另一只手持起酒盏一口饮尽:“怎能怪你?”
话落,两指夹起一粒花生米,迅捷弹出。
“呀,客官,上来玩玩呀!听听小曲,耍个乐子!”
若风举动,不光令花画舫远离,也叫旁的画舫纷纷行驶了开去。
黎语颜轻声道:“殿下,季清羽他如今……”
“他本就是这么个人,喝花酒听小曲,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做。”夜翊珩淡声道,“不然你以为他纨绔的名号是白来的?”
自她去岁回京后,季清羽倒像变了个人,如今的他只不过做回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