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玲月这么一打岔,一家人便又把二郎的事忘一边了。
许平峰沉吟一下,道:
“听说长公主要登基。”
许七安便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包括自己一定要废永兴的理由。
“风雨飘摇啊。”
许二叔叹息道:
“长公主登基之后,你有何打算?”
许七安想了想,斟酌道:
“我会先去一趟青州,见一见许平峰,正式与他划下道来,一较生死。”
这将是他正式以棋手的身份,代表大奉,代表自己,向云州和许平峰下战书。
许平志脸色复杂,悲伤、无奈、唏嘘、痛苦皆有,喃喃道:
“骨肉相残,父子相戕,何至于此”
许七安摇着头:
“二叔,他不是我父亲,你才是我父亲。
“我与他之间,必须要分生死,他不会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他。我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他给许平志倒酒,嘿道:
“许平峰没有退路了,他知道我不会放过他,当然,我也是。”
婶婶就说:
“回头我就让族里把他的名字划掉,逐出许氏一族。”
婶婶肯定是义无反顾支持侄儿的,虽然这个侄儿又讨厌又不会说话,但毕竟是她养大的崽。
许平峰是丈夫的大哥,又不是她的大哥。
“谢谢婶婶。”
许七安难得说了一回人话,接着又道:
“二叔,我在云州还是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他俩这次随云州使团入京,纯粹是来恶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