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巴也笑了起来,“他们的天赋的确出众,并不输于银发。”
不算是传统,只是历代以来的结论,银发的家庭成员总是天赋最好的一个。
伊尔迷和修治不是银发,要说完全不失望自然是不太可能,但席巴现在也的确是越来越喜爱,先不说伊尔迷,幼崽才6个月就如此努力,实在是让人惊喜。
他随后想到什么,笑意一收,“只是修治,他的能力是‘除念’。”
桀诺皱眉,“确定了吗?”
“乔恩的能力对他不起效,”席巴继续说,“陪修治玩乐的时候,我用上了‘念压’,他也没有半点反应。”
“念压”也是“念”的一种应用技巧,强大的念能力者仅仅使用“念压”就能让一个普通人承受不住而死亡。
“玩乐”和“念压”绝对是八杆子扯不上的东西。
席巴说这话的时候也平淡无波,压根不觉得对一个婴儿使用“念压”有什么问题,旁边的桀诺表情也半点没有变化,“也不全是坏处,只是得对外瞒紧了。”
席巴点点头,“目前知道得只有乔恩医生。”
桀诺知道席巴会处理好并不多说。
只是道,”基裘怕又是担心了吧。”
桀诺了解自己的儿媳妇,实力强悍,天赋出众,就是在孩子上面有些不冷静,下手黑,不过在揍敌客算优点。
“嗯,担心修治不能应用‘念’的技巧。”
“这倒也没有什么,基本功训练好了,‘除念’也是极大的利器。”
出其不意,桀诺几个呼吸之间就想到了数种暗杀的手段可以应用。
“只是要多费心而已。”
说到这个话题,席巴的笑意渐深,“修治的天赋极好,皮实能干,还是个婴儿就懂得自我训练。”
桀诺:……皮实能干倒是好理解,但自我训练?
桀诺很想问一句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虽然席巴也就是这么死去活来般养大的,不过作为爷爷和爸爸总还是不太一样。
桀诺提醒,“他还是一个婴儿,别拔苗助长了。”
在揍敌客听到这个词汇,让席巴都恍惚了一瞬,父亲只有自己一个孩子,下手更是极为惨烈,说这话也实在是新鲜。
不过还是解释道,“那倒也没有,都是他自己起得头。”
随后就把太宰治的一系列作死的行为都说了一遍。
桀诺:……
如果不是了解自己的儿子并不会戴上奇怪的滤镜,瞎编排自己的孩子的奇异之处,他都会觉得席巴变成了一个傻爸爸。
但考虑到天赋异禀的伊尔迷刚出生的时候,席巴和基裘当新手父母的那段时间,两个人望子成龙,也没有闹到伊尔迷每日每天不是在手脱臼的路上,就是肋骨骨折的地步。
他们俩也不算没经验,也很……靠谱……
思考了一下他和那位养育席巴的过程,嗯,对得,非常靠谱才对。
桀诺揍又像是被带偏了,竟然觉得真得有可能就是自我训练吧。
毕竟伊尔迷就不怎么对劲,但很揍敌客。
桀诺勉强想要说服自己,但席巴越讲越离谱,什么主动断手断脚断肋骨做刑.讯训练。
他打断了席巴继续夸赞孩子的话,先问道,“修治和伊尔迷睡?”
“伊尔迷说要照顾弟弟。”
这种兄友弟恭的事情,桀诺也不会阻止,不过如果真得像是席巴所说,总觉得事情不会进展得太过顺利。
在席巴嘴里,修治是个天生的训练狂,他实在是太爱训练了。
鬼知道晚上会不会做出点什么。
年纪大经验也多,桀诺想了想,“我们去看一眼。”
席巴和基裘都不是那种晚上会跑到房间给小孩子盖棉被的家长,他们顶多会跑去放暗器,闻言点了点头,“正好看看伊尔迷的训练成果。”
脑回路对不上的两个人一起朝着伊尔迷的房间走去,刚上三楼楼梯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整个三楼原本就是给孩子们准备的,并无其他人。
两人对视一眼,眨眼间就到了伊尔迷的房间门口,门锁着,席巴一巴掌就拍烂了门。
虽然并不觉得有什么人能穿过重重的防御去伤害幼崽。
但两个人入内,见到里面的场景,皆愣在了原地。
头顶上的挂铃断裂,鲜血一滴滴从丝线上面落下,婴儿车上面到处都是血迹,沾满了密密麻麻的血色小手印。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揍敌客常见款。
只是之前备受夸赞的两个儿子,两个人屁股对着屁股地躺在婴儿车上,脑袋还卡在栏杆上面。
听到动静,伊尔迷的头还转了120度望向他们,“爷爷,父亲。”
“栏杆卡在这个角度,头可以旋转。”
这是脑袋能不能旋转的问题吗?而且学会这个特技,还能靠吓死人完成任务?
不对,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席巴沉声,“……你们在干什么?”
伊尔迷刷地把自己的头拔了出来,两边的栏杆断裂,发出脆响,碎裂的木渣刺在脸上,血流得满脸,他也不管不顾,声音都没有点波澜,“弟弟偷偷训练,我陪他。”
太宰治还在吭哧吭哧地和栏杆进行拔头运动,闻言直接被栏杆给反拔,撞在上面,也顾不得呼通,嗓子没有长好都能发出了一个“哈?”
伊尔迷立马接上,自顾自地翻译,“弟弟说我说得对。”
自杀未成功,还痛得不能自理,拔头更是反被拔,又天降一口内卷大锅。
太宰治踹了一脚伊尔迷,滚啊,你这个利己性翻译机。
伊尔迷,“弟弟,不用夸我。”
对对对,你说得都对。
为了防止这个利己性翻译机再进行什么逆天发言,太宰治直接“晕”了过去。
众所周知,晕倒有延迟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