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倾颜声音清冷,“你是想说你为了救二夫人性命才不计前嫌,向武义侯府举荐了我?”
“是啊,人命关天,我当然不敢......”
“你不敢?”左倾颜哼笑一声,扬起下颌看了凛羽一眼。
凛羽抬手将一个布包扔到地上。
哐当一声脆响,数十个瓷瓶滚了出来,有的瓷瓶直接被摔碎,一股刺鼻的味道溢了出来。
这个味道在场的人都觉得极为熟悉,窃窃私语起来。
杭雪柔瞪大了眼睛,满目惊怒,“这么多的北境琼丹!”
原本一心等着看左倾颜笑话的武义候夫人也震惊不已。
难道真如轻儿所言,是有人利用二弟妹的性命陷害左倾颜,想让武义候府当这出头鸟,与定国侯府反目成仇?
她执掌中馈多年,后宅的腌臜事见过不少,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
“刚才王婶带我去了一趟六婆家,这些都是在她家里搜出来的。”凛羽语带嘲讽,“这里面可不只有琼丹。”
笛吹雪蹲在地上捣鼓了一番,沉声道,“是泡过琼丹水的毒参片。”
他看着六婆寒声道,“你将琼丹化水,又把浸泡过琼丹水的毒参片晒干带进侯府,让二夫人含在嘴里致她产后脱力而死,还想嫁祸给左大夫,简直可恶至极!”
六婆惊见家底都被人翻出来,吓得直打哆嗦,“我......”
她两排牙齿上碰下磕抖个不停,愣是没想到该怎么辩解,只得满目惶恐地看向祁皓。
这个月她曾偷偷去看过王婶和那闹事的糙汉,见他们好端端的,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左倾颜竟暗中盯上了他们!
左倾颜扫了六婆一眼,转而看着面色黑沉的祁皓和尉迟律,“正所谓放长线钓大鱼,那糙汉过来闹事没能得逞,我就知道你们定然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