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地抬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清澈俏丽的容颜。
“慕小姐......”他忽然低喃出声。
左倾颜握针的手猛地一震。
祁烬赶紧按住她的肩膀,“别怕。”
他显然是迷迷糊糊将左倾颜错认成年轻时候的慕青了。
“父皇,您感觉好些了吗?”祁烬试探着开口唤回他的神志。
皇帝被刚刚那一轮剧毒折磨得死去活来,额上青筋未褪,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可被祁烬这么一叫,倒是清醒了些。
看清了左倾颜的脸,他面色一僵,下意识就想拒绝她施针。
左倾颜眉梢轻抬,轻飘飘地开口,“皇上急怒攻心加速毒发,如果不及时施针压制,撑不到太医赶来,您可考虑清楚了。”
“你这......”
祁烬适时开口,“父皇,请恕倾颜无礼,她也是为了保住您的性命!”
皇帝还是惜命的,感觉到自己的情况比方才有所好转,他没有再说话,任由她将明亮细长的银针扎进头顶,轻揉慢捻,缓解疼痛和那股莫名的心跳如擂。
见皇帝的呼痛的声音渐渐弱了,殿内众人齐齐吁了口气。
这要是皇帝真出点什么事,他们这一帮人,怕是没有一个活得成。
杭春山悠哉悠哉赶来的时候,看到皇帝满嘴的黑血,登时脸色大变。
不是说左倾颜发烧了要请太医吗,什么时候变成了皇上中毒,性命垂危?
“杭太医,您来得正好,皇上中毒了,我已经用银针压制毒性蔓延,剩下的请您接手吧。”
杭春山见皇帝是毒性被及时控制在五脏六腑之外,重重松口气,看向左倾颜的眼神也没有那么冷漠,温声道,“多亏左大小姐及时行针,皇上所中之毒,十分凶险。”
左倾颜没有多说,朝他点了点头便让出主位,退到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