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春山道,“皇后和衡王自以为纳了殷恬恬为侧妃,就和殷家绑在一条船上了。却不知道,咱们这位殷尚书,可是连精心培养的嫡女都能说舍就舍。储位之争尚未分明,殷尚书怎么可能全然向着衡王。”
皇后以为帮着对付齐王,就能向皇上投诚,替衡王博取出路,却不知,她这位枕边人,心思比她想象的还要深沉千倍万倍。
皇帝深深睨了杭春山一眼,“你这老家伙,如今倒是什么都敢说。”
杭春山拱手低头,“臣僭越,请皇上降罪。”
冷笑一声,皇帝摆摆手,“朕身边也就只有你还敢说几句真心话了,去吧,趁还没有消息过来,走一趟眷棠宫,看看贵妃吃的那个药,有没有什么问题。”
“娘娘当初武功尽废,臣是确认再三的,此药能激发娘娘内力,药性定是霸道。如今,药性已过,怕是不好受。若是再吃,恐会影响寿数。”
棠贵妃身上留着那样的药,对皇上来说,太危险了,可皇帝对这个女人总是异常执着,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皇帝眸光悠远,陷入沉默。
她留着那样的药在身边,这么多年,却从未对他动过杀机。
看来,她对他,当真不是装模作样的。
这么多年的磨合,他们总算是生了情分。
只是那样的药,却是不能再留了。
“待会儿你告诉贵妃,朕的病大有好转,明日可以下榻。”
杭春山垂下眼睑,“是,皇上。”
忠勇侯豢养私军,勾结齐王谋反,血洗定国侯府,杀害定国老侯爷,被烬王殿下生擒,定国侯连夜回京却来迟一步,只得求皇上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