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左倾颜却说要找殷家寻仇。
这事一看,就不是他这种无根基无家底的芝麻小官能管的闲事。
左倾颜笑得无害,看向谭晓卿,“你看,是谭大人不让说,可不是我不愿告诉你。”
谭晓卿何尝不知道,左倾颜这是怕连累她们谭家。
她从来不是养在深闺不知窗外事的闺阁小姐,对这天陵城中的风向,还是有一定感知的。
以谭家的资历,像这种隐晦至极的大事,自然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谭晓卿拉着左倾颜的手,“我又不是傻的,你啊,都熬瘦一大圈了。”
她知道左倾颜自从重伤之后,还没完全养好又生了一场大病,这才病好几日,老侯爷便去了。若不是定国侯及时回京,现下这偌大的侯府诸事,都要靠左倾颜独立支撑。
看她此刻眼底的青影就知道,她太疲累了,身子已大不如从前。
左倾颜轻抚自己的脸,不以为意笑道,“尽胡说,我还不都是这模样。”
谭晓卿冷哼,“你要不信,让你家烬王殿下亲自过来瞧瞧,我用我爹项上人头作保,他见了你,肯定要心疼死。”
谭仲廷,“......”
你爹的人头不值钱?
提及烬王,左倾颜不像平日那般面露羞涩,反是神色微滞,唇角的笑意都淡了下来。
她看了看外头,天色已经全然暗沉下来。
想起她答应过大哥,要向他坦言选妃宴当夜的秘密。
后天一早他便要率领黑甲卫赶往北境,明天定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