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烬抿了口茶道,“其实也就走个过场,条件都摆在那,答不答应看的是实力。”
昨晚入宫的时候,棠贵妃早已在祁烬口中听闻了这次北境的遭遇,也知晓了祁烬的身世。
“那个黑袍国师听着像个不简单的,他主动要求入天陵和谈,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祁烬冷声道,“据殷氏所言推测,这个黑袍应该就是当年与父皇交易过的人了,如今他知道黑袍还活着,心里定是不能安稳,黑袍主动提出进京,大抵是想借当年之事威胁他,为北戎牟利。”
左倾颜沉吟,“若真是如此,他们今日在朝堂中见了面,想要私下交易的话,应该很快会有动作。”
“今早黑袍说了,想找机会教他识别宫中珍藏的血色玛瑙真伪,我猜,他很快就会以此为由单独宣黑袍入宫,私下觐见。”祁烬看着她们道,“我已经布好棋了,别担心。”
棠贵妃对祁烬向来放心,“以前我们在北境的时候,也跟这个黑袍打过几次交道,此人是一个死忠的北戎谋臣。”
“据说北戎王不但对他有知遇之情,还有救命之恩。万一他用当年的事作筏,逼着皇上答应一些对东陵不利的条件......”
“母妃放心,朝中大臣也不是摆设,早上钟老他们面对北戎的态度很是强硬,黑袍想让北戎公主嫁给祁衡为侧妃,他们也是极力反对。”
兰提沁儿作为北戎公主占一个侧妃之位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谁让祁衡是唯一的嫡子。
虽然储位未定,但在朝臣们心中,立嫡立长,祁衡继承皇位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眼下衡王妃病重,万一日后这北戎公主得了衡王宠爱,强压殷侧妃一头,那东陵中宫主位指不定还会落到北戎女子的手里,而他们,决不可能容许这种情况出现。
棠贵妃不由叹道,“先帝留下的朝臣班底还是有几分实力在的,可惜啊,钟老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