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是中宫嫡子,皇上驾崩,储位未定。”殷岐压低了声音,“先立嫡,后立长,烬王名声再好,也压不过您,殿下何必着急上火?”
有了殷岐这句话,祁衡心中大定。
在他听来,这话,不仅是单纯的宽慰,更是站队表态。
“方才,本王一时悲愤,情绪激动,多有得罪,望殷尚书海涵。”
“四殿下客气了。”殷岐揉了揉被握得生疼的手,“眼下最重要的,是兵权。”
祁衡抬眼,“愿闻其详。”
“秦念初勾结前朝乱党,被皇上打入冷宫,算是废了。”殷岐看向火光未散的禅房方向,“不云伙同前朝乱党谋害皇上,以致皇上驾崩,追究下来,秦家满门难逃一死。秦征若想苟活,就必须及时做出决断。”
祁衡眼前一亮,勾唇狞笑,“殷尚书高明。”
如今,他就是唯一能给秦征希望的人。
而秦征和殷岐一样,与烬王府势同水火,所以事到如今,他们除了依附于他,无路可走。
“本王今晚让人给秦家送个信,就说王妃重病,想见岳父大人一面。”
“殿下英明。”
殷岐转身,就见诩影带着一众影卫急匆匆朝他走来。
“殷尚书,你当真瞧见皇上驾崩了?”
殷岐眉心跳了跳,“诩统领何意?”
“禅房中找到三具尸体,都不是皇上的。”诩影紧盯着殷岐的眼睛,“殷尚书,今日禅房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们闯进去的时候,三具尸首没有完全烧透,经仵作确认,那是两个影卫和不云方丈的尸首。
“皇上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