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拒绝我。”
靳舟望的声音几乎有点低声下气,“而且你肚子里还有孩子,感冒的话对孩子不好。”
他说的没错。
岑禧念深吸一口气,按住心口翻涌的情绪,生硬地说了一句“谢谢”,拿着伞快步地消失在雨幕之中。
靳舟望在雨中站了很久。
久到衣服都湿得透透的,蒋特助撑着一把伞找到了他。
“靳总,身体要紧,咱们先回去吧。”
蒋特助也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尽职尽责地劝导。
靳舟望却仍旧凝视着岑禧念消失的那个点。
最后,他终于动了,失魂落魄地随蒋特助上了车。
另一头,岑禧念回到落脚的地方。
她将那把伞抛掷在地上,给自己煮好一碗浓浓的姜汤灌下去。
辛辣的滋味在口鼻间窜动,岑禧念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眼泪。
半个月,半个月又能有什么改变?
死去的师父又不会活过来。
可为什么她的心里还是会有期待呢?
她正茫然无措的时刻,房门咔哒一声响了。
“阿念?”
来者正是白浩然。
岑禧念有点诧异,放下手里的小碗,“师兄?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最近都很忙吗?”
白浩然面上十分无奈,晃了晃手指上那枚银色的钥匙圈,“不是你说,要去半山别墅么?”
“这把钥匙,谁送我都不放心,只能亲自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