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半个月之后,岑禧念听完他的述说,会选择相信他吗?
靳舟望头一次发现,原来他也会有这么没把握的时刻。
不,一定——一定会相信的。
一切都会过去的。
他只能一遍遍的宽慰自己,阴郁的心情却和窗外的乌云一样,似乎永远都散不开了。
暴雨果真持续了好几天。
豆大的雨珠子把雨篷砸得噼啪作响。
室内浮动着淡淡的茶香,茶艺师砌好茶水,随即就恭恭敬敬地退出包厢。
安静半晌,一个声音打破沉闷的氛围,“没想到,路爷还有赏雨的雅致啊。”
白浩然立在门口,笑吟吟地说。
“……只是在看附近合适的撤退路线。”
路爷并不愿意在明面上和白浩然打交道。
何况上次苏旭的风头还没过去,恐有暴露的风险。
只是白浩然非要见他一面,又有承诺在前,路爷不得不赴约。
“坐吧。”
白浩然伸手一引。
路爷不想浪费没必要的时间,“白先生,咱俩的寒暄就免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白浩然呷一口茶水,微微眯起眼睛,“其实,也是好事。”
“上次,你不是把苏旭送回来了,可是小少爷的心脏移植手术,却不能不做吧。”
路爷的手指瞬间捏得紧紧的。
“所以,你又有合适的贡源?”
他的询问中带着隐约的热切的盼望。
“对啊,这不是还有个现成的孩子吗?”白浩然悠悠地望住他。
“说不定她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