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岑禧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靳舟望会做这种事吗？她肚子里的，明明也是靳舟望的孩子。

岑禧念下意识地不愿意相信，她想说是不是误会。

“不是他，还能有谁？”

白浩然的语气很不好，“我刚到这里，就听见他在和医生吵剖不剖腹的问题。”

“难不成，我还有必要故意针对他吗？”

“是，我也许会针对他，可那都是因为师父！”

岑禧念忽然哑口无言。

白浩然说的，也没错。

“阿念，你不要执迷不悟了。”

白浩然蓦地放软口吻，激昂的情绪褪去后，轻轻地握住她的指尖，“靳舟望居心叵测，孩子也不过就是拴住你的工具。”

“他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对，靳舟望什么都知道……

岑禧念的心口又抽痛起来。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阿念，除了那个密码盒，你不应该再对他有任何留恋。”

白浩然见她失魂落魄，偏偏仍是没有完全死心的模样，不由得更加迁怒靳舟望了。

“师父若是知道，一定会很失望的。”

丢下这句话，白浩然正要甩手离去，却听得岑禧念轻声喊了一句，“师兄。”

“你能帮我，约靳舟望再见一面吗？”

“我……要和他谈点正事。”

白浩然抿住嘴唇，他的回应，则是重重甩上的病房门。

医院的走廊上，焦急踱步的男人忽然停下。

靳舟望和白浩然对视了很久。

白浩然是真的恨他，恨不得将靳舟望扒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