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有薄靳岑知道,这种眼神有多空洞,多不走心。
他顿了一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问:“刚才门外是文落雪。”
“嗯,”陆知非点点头,走过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问:“文落雪为什么会知道你在这里?”
她开玩笑似的问:“她在你身上装追踪器了?”
薄靳岑摇头,眸色深沉起来,声音也变了个调,有些像他在谈判桌上的模样。
他说:“她应该没这么大胆子,但我还真怀疑,有人敢做这种事。”
话题说到这里,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病房里忽然陷入沉默,陆知非起身走到窗台前,眼神不聚焦的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正想找话题的时候,杨安拎着粥上来了。
他跑过来,把粥放在桌子上,又把薄靳岑的床摇了起来。
正要支小桌板的时候,薄靳岑淡淡道:“放这里,你先出去。”
杨安看了眼陆知非,默默退了出去。
他前脚刚关上门,薄靳岑就说:“你过来。”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陆知非从善如流的走过来,坐回床边的椅子上。
她没说话,薄靳岑也不说。
粥放在桌子上,套的塑料袋还没解开,缓缓的冒着热气。
陆知非把小桌板支起来,拎着粥放在小桌板上。
不得不说,杨安还真是细心的可以,他没问陆知非的口味,就熨帖的把每个口味的粥都买了一份。
是好心没错,可这有点太浪费了。
她把粥碗打开,压下心中杂乱的情绪,勉强扯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声音还是那样轻盈,她问:“小舅舅,你喝哪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