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非不想回答,可又怕这狗男人冲进来,只好说:“快了。”
她抬起来看了眼手,估计是伤口崩裂了,血液正缓缓渗出来,没一会儿就浸透了整个纱布。
完了。
她举着这只手,忍着腰上的疼痛,艰难走出去,伸到薄靳岑面前,“小舅舅,伤口好像裂开了。”
整个纱布都被浸透了,看上去特别血腥。
薄靳岑蹙眉,二话不说抱起她,把人放在床上,他摁了护士铃。
护士很快赶过来,检查过陆知非手上的伤口,又给她重新包扎。
临走之前,护士叮嘱:“家属还是要照顾的专心一点,病人都这样了,怎么还能让她的手用力。”
什么都没做却被护士降罪,薄靳岑也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陆知非在后面偷笑,她估计这护士不知道薄靳岑的身份,所以才敢这么说的。
活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外人敢教育薄靳岑的。
更稀奇的是,薄靳岑默默接受了。
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护士离开以后,陆知非担心薄靳岑怪她,默默的拉起被子,把自己盖上。
薄靳岑走到床边坐下,缓缓把被子拉开,盯着陆知非的脸,他刚才要说的话又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毕竟那双魅惑人心的双眸,正水汪汪的盯着他。
只这一眼,什么怪罪的话就都能咽回去了。
为了不给薄靳岑怪罪的机会,陆知非先发制人:“小舅舅,这也不能怪我,我也是无奈之举。”
薄靳岑拨开她的碎发,别到她耳朵后面,“我知道,下次别这样了。”
他顿了一下,又无奈的补充:“你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我可以蒙着眼睛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