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顺手地抽出纸巾递给她。
祝璞玉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接过来擦了擦嘴巴。
温敬斯:“生我气了么?”
祝璞玉将纸巾扔到废纸篓里,“说生气谈不上,你有你的立场,我不能要求你所有的想法都和我一样。”
温敬斯微笑了一下,随口同她聊了起来:“祝方诚的能力非常一般,当初他是怎么接手恒通的?外公应该不会这么冒险。”
“外公当然不会冒险了。”祝璞玉接过他的话,“外公在的时候,恒通的事情都不让他参与,他只负责我的衣食住行、生活起居。”
温敬斯的是第一次听祝璞玉提起这件事情,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低沉地开口:“所以,你小时候跟他感情很好。”
祝璞玉很轻地笑了一下,她嘴角扬起的弧度很翘,可眼神却是冷的,带着几分自嘲。
“应该是我单方面这么认为的。”她耸肩,“毕竟祝星盈只比我小一岁。”
温敬斯沉默了很久,“那个时候很难过吧。”
“忘了。”祝璞玉斩钉截铁,有些抗拒:“也不想去回忆。”
温敬斯听得出她不愿聊这个话题。
不愿聊就意味着没有放下。
虽然没有办法设身处地,但温敬斯依旧尝试着去体会她当时的绝望。
如果祝璞玉自幼就没享受过什么父爱,她对祝方诚的恨或许到不了今天的程度。
只有得到过再失去,才会有天堂和深渊的落差。
这段坠落的距离越长、越悬殊,她的痛苦就越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