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敬斯笑了笑,“这是你的想法还是她的想法?”
周清梵避重就轻:“感情和理性本身就是冲突的。”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他对祝璞玉的感情真有那么深,现在没办法如此情绪稳定地和她谈话的。
甚至在她说出那种质疑、指责他感情的话时,他都是“虚心受教”的态度。
周清梵实在很难从温敬斯理性的表现里找寻到他对祝璞玉的“爱情”。
沉思几分钟后,周清梵继续:“可能你需要分辨一下,什么是愧疚,什么是爱情。”
如果温敬斯因为当年的意外,对祝璞玉心怀愧疚所以一再忍让,那就解释得通了。
但愧疚和爱情本质不是一回事儿。
他想因为愧疚弥补,可祝璞玉并没有义务去接受、原谅。
更没有义务搭上一辈子配合他。
温敬斯没有呼应周清梵的话,他拿起手机,在屏幕上轻点了几下。
周清梵没有打扰他。
摆弄完手机,温敬斯缓缓启唇,“我还有其它事情处理,让衍行送你回去。”
咔哒。
周清梵没来得及拒绝,包厢的门已经被推开了。
她抬起头来看过去,迎面对上了陆衍行的那双眼。
温敬斯已经走到了陆衍行面前,两人视线相接,短暂目光沟通后,温敬斯便离开了包厢。
陆衍行关上了门,朝周清梵的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