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早高峰之下,二十分钟也到了。
祝璞玉按照民政局的停车提示停好了车,透过车窗往外看,没看见温敬斯的身影。
祝璞玉瞄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还有六分钟。
她没下车,坐在驾驶座继续等。
在八点五十九的时候,温敬斯到了。
温敬斯的车停在了她对面的停车位,下车后,便直奔这边。
他最后停在了车窗前,手抬起来轻轻地敲了两下。
祝璞玉拎起包来下了车,和温敬斯打了照面。
温敬斯今天穿着一身灰黑色的西装,里面的白衬衫和浅灰色的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他西装笔挺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是来离婚的,倒像是来领证的。
和他相比,祝璞玉就显得朴素得多。
最近身体不舒服,导致祝璞玉已经好多天没化过妆了,她本就皮肤白,一生病看起来更白了。
祝璞玉今天随意穿了T恤和牛仔裤,脚上是白色帆布鞋,头发扎成了马尾。
“身体还不舒服么?”温敬斯的视线聚焦在祝璞玉发白的脸上,深邃的眼底透着关心。
他问话的口吻和以前听不出差别,仿佛他们还是恩爱两不疑的情侣。
温敬斯的这个态度,成功地让祝璞玉竖起了身上的刺,她冷漠地扫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身便往民政局大门的方向走去。
温敬斯似乎也预料到她会如此,并未因为她的冷漠产生过多的反应,下一秒便亦步亦趋跟上她。
民政局刚开门,赶上工作日,离婚结婚窗口都没人。
祝璞玉和温敬斯是今天第一对来离婚的,他们刚走进办公室,里面的几个工作人员便认出了两人,随后露出了惊愕不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