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蕤想反驳,但哽了半天,发现尤杏说得挺对的。
她的想法从来都比较简单,想要就去争取,不想要就不管了,就算有自我拉扯的时候,也会很快二选一。
她的性格注定了她不是一个会长期陷在某种情绪里的人。
宋南径......好吧,她在这方面不是很了解他。
很久以前,黎蕤觉得宋南径也就是个吊儿郎当的人,什么都不会挂心。
后来知道他一直因为双相情感障碍看医生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之前对他的所谓判断都是错的。
宋南径的病不是遗传,是后天染上确诊的。
而这种病,一般都是非常敏感的人才会得的——可是宋南径从来,从来都没有和她有过深层的交谈。
或者说,他们之间也没有这样沟通的机会。
她自然也就不会知道,宋南径之前那些年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和她相处的,又是在什么时候心灰意冷到决定放弃的。
哦,对。
之前祝璞玉说,宋南径在被判刑之前可能就确诊了不治之症,剩的时间不多了——那他现在病好了么?
她甚至连这个都不知道。
若不是今天跟尤杏聊起来,黎蕤都要忘记这件事儿了。
她得承认,她真的缺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