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敢想,宋南径当时是以怎样的心态听她说这些话的——
回忆起这些事儿,黎蕤看宋南径的表情里逐渐变得复杂。
懊恼,心疼,愧疚,各种情绪交织着,一股脑地涌现在眼底。
宋南径清楚地看到了她眼神的变化,手摸上她的面颊,“怎么了?”
“对不起啊。”黎蕤小声地问他,“那个时候你很难受吧?”
宋南径:“嗯?”
“我跟你结婚之后,还一直想着温敬斯。”黎蕤说,“刚才我想起来很多以前的事情,我那个时候做得挺过分的,像有病的。”
黎蕤这个人素来表达直接,对自己也不会嘴下留情。
宋南径听见她这么评价自己,忍俊不禁,“都过去了,你没做错,不用跟我道歉。”
他喜欢她是一码事,但她没有义务回应他,他因为这事儿发疯难受,并不能算到她头上。
一直以来,他都分得很清。
“但伤了你的心吧。”黎蕤忽然好奇地凑近他,“宋南径我问你啊,你那个时候有没有背着我偷偷哭过?”
宋南径:“有什么好哭的,自找的。”
“那就是哭过。”黎蕤从他后半句话里得出了答案。
宋南径:“。。。。。。”她这个人总是在不该聪明的时候聪明。
“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上次你没告诉我呢。”黎蕤现在大脑异常活跃,时不时就冒出来一点儿想法,“你哪一年开始喜欢我的?原因呢?”
“不太确定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我发现的时候,应该是三年级分班的时候,你捡到树上掉下来的蝉送我了。”过去二十多年,宋南径依然能清晰精准地说出那天所有的细节。
但黎蕤的记性就没那么好了。
她记得三年级分班的事儿。
黎蕤跟宋南径一二年级就在同个班,三年级班级打乱之后,他们两个人竟然还在同班,而且整个班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个新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