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夜里,发出痛苦的嘶吼......
第二次,它咬住了裴湛的胳膊,这一回裴湛连木棍都没有了,可他是裴庸的儿子,他知道怎么样才能让黑狗死......
他用另一只手,将木棍拔了出来......
带着黑狗血肉的木棍被他拿在手里,滚烫的鲜血喷了他一身......
裴湛摸了一把鲜血,低头看着刚刚还凶猛的黑狗血慢慢流干后慢慢的死去。
血......
又是血......
红色的,滚烫的,热烈的,鲜艳的,是生命的颜色,也是死亡的颜色......
裴湛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桌上的烛火烧了小小的一截,他并没有睡很久。
许久没有做这个梦了,以前的梦都很模糊,可是今天这个梦却格外的真实,现在甚至能回想起梦里的每一个细节。
笼子上斑驳的锈迹,黑狗头上一小块脏了的白毛,它断了的后腿......
他揉了揉发疼的头,听见外面有动静,裴湛起身走到窗户边。
是陶真......
陶真还没睡。
裴湛看她的时候,她也看了过来,裴湛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点了灯,影子倒影在窗户上,陶真应该看的很清楚,不过陶真并没有打招呼,她只是渴了,去厨房倒了水,便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