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琉笑骂道:“你这臭小子就会整天给我找麻烦!”听得责骂的话,陆琉却用亲昵的口吻说出,显然是非常疼爱这名少年。
“谁让什么花花草草到了阿叔的手中,就沾了阿叔的仙气,生的活蹦乱跳的呢!”袁敞凑到了陆琉面前,对他挤眉弄眼,他本就生的齿白唇红、秀美非凡,这怪腔怪调不惹人嫌,反而让人觉得这少年率性可爱。
陆琉哭笑不得,他本身也是率性的人,但眼前这小子比他年轻的时候还会胡闹,他一抬手敲上他的额头,“胡说八道什么!”
袁敞抬头对陆希露齿一笑:“皎皎,半年不见,想不想我?”
陆希上下打量着袁敞,“表哥,你瘦了。”她拒绝回答这么没营养的问题。
袁敞听陆希这么一说,立刻垮下俊脸,“可不是!我在外面的时候,天天想着的就是家里的饭食。皎皎,你不知道,我这次去云南郡的时候,遇到一外族,做的饭食里面全放了茱萸调味,辣得我就没一天能吃饱的!”
“表哥好可怜。”陆希对表哥报以万分同情,她能理解表哥第一次吃到辣的感觉,她当年离家上大学,那时候学校里大部分饭菜都是加辣的,让以前不吃辣的陆希很不习惯,后来在学校待久了,才偶尔能吃点。
“谁让你整天往外跑!”陆琉哼了一声,但还是对女儿道:“一会中午给他弄点好吃的,省得这小子整天弄的跟饿死鬼投胎似地!”
“还是阿叔、皎皎对我好!”袁敞笑嘻嘻的说,他见陆琉在裱字,挽起袖口,“阿叔我帮你一起弄。”
陆琉笑着摸摸袁敞的头,“没事,我一会就好了,你先去玩吧。”
耶耶,你这是在赶狗狗吗?陆希腹诽。
袁敞笑着对陆希说:“皎皎,我这次带了不少好东西,这株茶树的茶叶也被我炒了出来呢。还有,你瞧这个。”袁敞从身后带来的一个装的满满的木箱里,拿出了一个竹制的风铃,轻轻的摇了摇,风铃立刻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真好听。”陆希欣喜的接过风铃,微黄泛着光晕的竹质,显示出这只竹风铃一定有着不短的历史了,“这是什么地方的古物吗?”
“是我路过一家寺庙时,那寺院的方丈送我的。”袁敞说。
“难怪还有一点淡淡的檀香味呢。”陆希同袁敞一起去了陆琉平时静坐的静室,“表哥,你的茶叶呢?”
袁敞想了想,又回头去翻那个一起被下人抬过来的箱子,里面有好些零散的小东西,随着他的动作掉了出来。
“这是什么?”陆希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