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敞不服气道:“皎皎,我想吃菊花蟹斗。”
“你不是拉肚子吗?怎么还吃那么凉性的东西?”陆希一口否决,“再说午食这会庖厨都快做好了,蟹斗光是打那蛋清,就要花上半个时辰呢,你等得及?”这也是陆希不怎么常做菊花蟹斗的主要原因,这里又没有打蛋机,打蛋清要人实打实的打上半个时辰左右,不是虐待人吗?
陆希的话,让袁敞难免有几分丧气,高严心中大爽,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得意,袁敞起初冷眼瞅着他得意的笑容,突然他对着高严微微笑了,高严挑眉,就见烹茶的丫鬟,奉上了茶水,两盏一看就知道是成对的绿玉盏,还有一盏却是高严常用的茶盏。
袁敞拿起那绿玉盏,放在掌心赏玩了一会,“皎皎,这云南的玉石称不上极品,也算上品了。”
“这是因为这绿玉盏用料还不算最通透的,还有更通透如琉璃的,那种玉石若是能做成一个玉佩,就算比不上极品羊脂玉,也挺不错的。”陆希说,她轻啜了一口那茶水,“这茶叶倒是清香。”
“可惜还是被我炒过头了。”袁敞放下茶盏惋惜道。
“表哥又不是炒茶匠人,我看这样已经很不错了。”陆希安慰完袁敞,又对高严说,“阿兄,这茶叶是表哥特地从云南带回来的,你尝尝。”
高严也不品茶,“皎皎,我刚去拜见先生的时候,先生说,你若是有空,就去他那儿一趟。”
“哦,是吗?”陆希起身道,“那表哥、阿兄你们稍候。”
两人对她颔首微笑,等陆希出去后,袁敞含笑问高严,“仲翼什么时候回建康的?恭喜你蓟州大捷。”
“你在益州也能知道蓟州的事?”高严不冷不热道,“我听说益州地动了,你没事吧?”
“我在益州,又不是在什么穷乡僻壤,自然知晓。”袁敞含笑道,“再说地动在蜀郡,我是云南郡,相隔颇远,自然不会有事。倒是战场刀剑无情,你可要多注意了!”这会袁敞坐姿端庄,脸上的笑容矜持温雅,完全一派世家公子风范,他见高严扫过茶案上那对绿玉盏,他含笑举起一只道,“我从云南郡带了些茶叶回来,皎皎说味道清香,就让人用这对绿玉盏泡茶了。”
要说袁敞和高严的仇恨,那是从小积累的,袁敞从小长相讨喜、嘴巴甜,又身世堪怜,可以说没有长辈是不喜欢他的,可自从高严这臭小子来以后,长辈的爱怜分走一半不说,连表妹的注意力都全放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