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君折煞我们了,不过一点粗活罢了。”大家忙摆手连称不敢。
陆希留大家一起吃饭后,听她们说着育儿心得,认真的记下,二柱嫂几个,也拣着生产过程中,要注意的几个要点跟陆希说了一下,其他没有多说,她们很清楚,陆希和她们是不同的,她们要生了,在田间地头都能生,但陆希是绝对不可能的。
众人正说话间,高严走了进来。
“郎君。”大家站起来行礼。
“你怎么回来了?”陆希好奇的问,现在不应该是高严放假的日子。
“就回来看看你。”高严说,“你不是一会要散步吗?我陪你。”高严眼底泛着血丝,眼皮有些黑青。
陆希见他这样子,有些心疼,但二柱嫂她们都在,她也不好说什么亲昵的话,二柱嫂几人识趣的起身要离开,却被高严喊住:“你们说县城里也有比较好的产妇?”
二柱嫂答道:“是的,县里有个叫苏婆的产婆,今年四十岁,学的是家传的手艺,据说还曾帮过胎位不正的产妇纠正过胎位。不过这些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乡下婆子,当然比不上女君从宫里带来的老媪。”
“你们让她过来一趟。”高严说。
“唯。”众人应声,见高严不说话了,就退下了。
“阿兄,你昨晚没睡好?”陆希等众人走后,走到了高严身边,给他轻柔按压着太阳穴。
高严拉下她的手亲了亲,“没有,只是想你了。”他昨天做了一晚上的噩梦,醒来唯一记得的场景就是一片扬着雪白布幔的灵堂……早上心不在焉的处理完事务后,就匆匆的赶了回来,直到看到皎皎,他才安定了下来,“你不是要出去走走吗?我陪你。”
陆希不信高严的话,但也没继续追问,“阿兄,你要涿县的产婆帮我接生吗?”
“不是。”高严怎么可能放心把妻子放心交给陌生人,“你带来的那几个老媪都是在太医署受过训的,但宫里能有几个妃子?她们怕是这辈子也不曾接生过几个人,我让那产婆带着她们去多见识几个,等你生产的时候,让那产婆在一旁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