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煤油发电的笨重大电锯。
歌德。
一个永远无法归类的怪物。
许多谣传中他甚至也不是血族之一,只是血族没阻止过他总是在做的事。
于是歌德手中这把从来不需要战斗理由的电锯,在这座本身就是理由的战场上,蹒跚颠簸地挥向了血族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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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摄魂曲控制住的一群忍者冲向那唯一没有对白的“战士”,苦无纷飞,短剑疾行,勾爪爆弹钢丝一起扑上,却只见移动速度远胜歌德的忍者们身体通通被切成了两半……被那把老旧到不行的大电锯。
不合常理。完全不科学。
一头刚刚徒手拆过两台坦克的灰兽横冲直撞过来,想一把撕裂歌德,却离奇地在冲刺中滑倒,将一颗大好脑袋迎向歌德手中的电锯,让自己的身体被切出一个大洞。
违背常识。根本是随便乱来。
歌德扯破一片狼藉的肚肠继续踩进。
“狐冰之华!”“狐雪之力!”“妖之冰龙!”“雪之歌!”“咒!大地冰封!”
“冰雪之宝!”“冷风之狐!”“雪之咒!冰起!”“狐冰之华!”“冷风之狐!”
受控制的妖狐战士从四面八方施加咒语在歌德身上,试图将歌德封印在急速的冰里,却只看到电锯蹒跚地在冷风中继续前行,然后明明可以轻松闪开的妖狐战士却不可思议地呆呆看着歌德用手中的大电锯,将自己的脑袋慢慢切了下来。
受控制的牙丸武士对歌德施展多重斩击,每一斩都明快地砍在歌德身上,毫无痛觉可能的歌德慢慢移动电锯,将武士刀像薯条一样切断,然后再拉回一拖,将不知道为什么不好好躲开的牙丸武士们切成两截。
完全陷入一种敌我双方都无法理解的智障屠杀状态。
看似漫无目的,但那把电锯确确实实正接近着那唯一的目标。
塞壬。
弁庆拔起长枪,昂首阔步走向所向披靡的歌德。
不管是多么霸道的怪物,只要确实断掉整条手臂,那电锯就会掉下来吧。
不管是多么厉害的家伙,只要确实斩下脑袋的话,不论是谁都活不了吧。
绝非其他武将可比拟,弁庆散发出腾腾杀气。
只要一枪,就可以钉住这个只有千篇一律招式的无脸怪物,毫无疑问!
“等等,没收过这种等级的怪物呢。”
塞壬欣然一笑,阻止了弁庆的前行。
终于,歌德在枪林弹雨中,踩着同伴被切来切去的尸体,缓缓地踏进了塞壬的摄魂曲范围。就算是血族第一战士阿不思的坚定意志,也完全无法抵抗的歌声,轻飘飘、绵密密地送进了歌德的耳朵里,送进了……
送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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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壬看着越走越近的歌德。
塞壬皱眉,拉高了摄魂曲的音域,强化了脑波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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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德的脚步完全没有停下来,那电锯的刺耳噪音几乎盖过了塞壬的歌声。
“……”歌德那空洞的眼睛,像是看着塞壬,更像什么都没看。
塞壬瞪大眼睛,集中其超强的意志,将摄魂曲的范围收敛到原先一半的射程内。
射程缩短,单位内能量更强、摄魂曲加重塞壬周遭的控制力,歌声越来越嘹亮,越来越激动,最后连不可见的音波在空气中起的扰动仿佛都有了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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