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
她摇头,借摇头挣开他的手,一如从前那般,总是想着法子避开他。
他复捏紧她的下颔,不容她避开,带着命令的口吻道:“吻朕,朕要的好处就是这个。”
这也是好处?
她的脸涨得更红,但,他墨黑的瞳眸凝着她,仿似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你们,都先下去。”
她吩咐一旁的宫人。
直到宫人都退出殿内,她方借着他手指的力,快速地在他唇上点了一下,随后缩回小脸,道:“臣妾想让院正大人一并替昭仪保胎,因为,昭仪看上去,心境恐是不太好,一直忧心忡忡。”
他松开她的下颔,眉尖蹙了一下,道:“周昭仪这么说的?”
“是臣妾这么想的。”
“夕夕,有些事,你不予理会就好,有朕安排一切,你又何必去操这份心。”
“臣妾知道,今日见周昭仪,皇上定是不开心的,毕竟,由来只得新人笑,有谁听得旧人哭呢?”
这一语,把轩辕聿呛了一下,他低下脸,望向怀里,这个让他哭笑不得的女子,用力拧了一下她的下颔:“是啊,朕从来只喜欢新人,不理旧人的。”
她又怎知,他刻意不让她见那些嫔妃的用意呢?
他担心,她的善良,而不是其他。
“痛。”她嘟起唇,复道,“臣妾都入宫三年了,按皇上的时间来推算,恐怕也快半新不旧了。”
说出这句话,她轻吐了下丁香小舌。天啊,她在说什么,似乎,怀孕越久,她的大脑越迟钝,说出的话,也开始带着小女人的态势。
她来不及缩回小舌,却被他如老鹰一样的嚼住,她骇得想缩回,他偏是不放,她的手手他,他一并握拢于大手中,不容她动分毫,就势,把她压于榻上。
她的眼眸这一次没有闭上,明媚如水地望着他,让他只想拥有她这份美好。
他不是喜欢这样吻住女子的君王,甚至于,他很少去吻嫔妃。
临幸,是种义务。
吻,对于一名帝王来说,其实有着比临幸更深的意味。
这种意味,就是感情。
现在,他越来越痴醉在身下这名女子身上,这,就是他的软肋,不过,用不了多久,他会结束这种致命的弱点。
“呜……呜……”她发出低低的吟唤声,这种吟唤声,虽更象是小狗狗的叫声,落进他的耳中,却变成足以让他情动的声音。
该死!
他迅速松开她的丁香小舌,以免再控制不住一个男子正常的欲望。
她缩回粉嫩的舌尖,小手却还被他攫住,动不得分毫,但,她总算是能说话了:“真的很痛。”
“你知道痛?以后再说这些话,朕就用这法子,让你知道,朕有多痛。”
她的脸越来越红,被他攫住的手要去推开他,却只换来,又一次的缠绵。
其实,今日在议政殿,发生的事,并不足以让他心安,也惟有这里,能让他暂时地忘记,即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这一痴缠,又是半个时辰,直到他看她又倦了,方放过她,待她蜷于他臂弯中睡熟,才悄然下榻,步出殿外。
目光冰冷地望了一眼偏殿,他径直步入那里。
他的到来,周昭仪是惊愕的,但,也在意料之中。
福身行礼间,他冷冷地免去她的礼,并让一众宫人退出殿外。
“嫔妾不知皇上驾到,失仪了。”
周昭仪从正殿处被宫女扶到这时,因身子笨重,是倚于榻上的。匆匆起榻,鬓发,衣襟自是来不及整理妥当的。
“昭仪能意识到失仪,而昭仪今日错的,何止失仪。”
“皇上,嫔妾愚钝,不知皇上意指什么。”
“一步错,满盘皆错,结果,无疑,就是什么都保不得。”
周昭仪看着眼前这位俊美无俦的君王,她是深知他的残忍。
仅为了先皇后难产致死,就下令彼时的三妃陪葬。
同是枕边人,因着他的圣恩不同,结局自也是不同。
她知道,今日之事,赔上的,或许是她的命。
“皇上,嫔妾会恪守本份,毕竟,嫔妾的长公主尚在宫内,不是么?”
提及长公主三个字,她躬伏下身:“请皇上放心,嫔妾仅是最近心境欠安,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轩辕聿并不望她,语音仍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