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要清洗,可以。”
说完这句话,她意识到不对,他已然解下他的大氅,把她兜住,接着,只把她抗到肩膀上,让她像动物一样,倒挂着走下车辇。
只是,下去车辇时,他还是稍稍俯低了身子,没有让她撞到车板,可即便这样,出得车去,明显四周驻守的禁军都是愕然的。
不过,作为禁军的他们自然也知道什么是该瞧的,什么是不该瞧的,于是,更躬低了身子,不去瞧他们的帝王这样一反常态地扛着一名女子步到不远处的湖泊旁。
随着西陵夙大步走过去,邓公公已然知道他的意思,忙让禁军散开,到一旁候着。
他止步在湖泊旁,接着,把背上的女子才要往湖里一扔,可,这一次,她的手却是轻巧地在一扔时,掂住他肩膀,借着顺势,轻盈盈地落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
“入秋了,水凉,假若我染上风寒,皇上再用,岂不是会让龙体也违和?”
这一句话,听似在理,他当然瞧得懂,她眼底的那抹哂笑,似乎,她总在激怒,激怒他的后果,除了蹂躏之外,或许,很快便是厌恶吧?
她想他厌恶?
然后呢?
以为他就会放了她?
呵呵,这一辈子,除非是死,否则,他定是要她囚在自己的身边,他被欺骗的利用,以及这一年来的疼痛,只让他发誓要加倍从她身上讨回。
哪怕,她看上去,不过是一介柔弱的女子。
可,她的心,却是坚硬无情到,让他无法想象。
“这里的水,没有你的心冷。”他漠然地说出这句话,只上得前去,果不其然,她下意识朝后退了一退,他薄唇扬起的下一瞬间,径直揽住她的腰,一并朝湖泊中走去。
她身上披的大氅,在他揽住的刹那,被他甩到一旁的草坪,接着他强行钳制住她,整个人和她便一起浸到了湖泊中。
秋意萧瑟的季节,在湖泊中浸着,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前提是,这并不是温泉。
可,除了刚浸入时觉到一阵冰冷,随着他的身子熨帖近她,她竟是觉到一股暖流隔着衣裙在肌肤上串流。
她是知道西陵夙有武功傍身的,却没有想到,以他这样的年纪,内力竟是如此精纯,也唯有这样精纯的内力,护着她的肌肤,在秋凉的湖泊中,才是不会让寒气入侵。
而在野外行军,没有抵达驿站,中途歇息的情况下,又有什么比这湖水更能洗涤身上的脏污呢?
她没有避开他熨帖的身子,只是用更快的速度洗着那些脏污的地方。
这些污浊,本来也是他对她的惩罚,现在他看似‘善心大发’的举止后面,不管隐藏的是什么,对她来说,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
虽然,不经意间,她的手能触到他那处的灼热,可,她只做不知,而他也仅是环着她的身子,除了用内力去除湖水的冰凉外,再无任何其他的逾矩动作。
用最快的速度清洗干净身体,她很容易就从他的怀里欠身出来:
“皇上,我清洗干净了,不劳您再耗费内力。”
说罢,她回身,便是要朝岸上走去,在回身的刹那,她清楚,她其实仍是担心他在水里强迫她做什么事。
而她先前的担心,在这一刻,终是变成现实,他的手突然揽紧她的腰肢,只一揽,他的灼热抵在她的腰际,却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将脸埋在她的肩胛,薄唇狠狠地在那边咬下,能听到他恨恨的声音:
“茗奴……朕真的很恨你……”
这句话,该是他一直想说的话吧,他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