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继续想下去,脸上红霞纷飞,手只无措地抓住他的衣襟。
他抱着我,打个旋便一同坠入铺就雪色织绣锦褥的榻上,我身上的裙摆因突如其来仰卧的姿势向两侧自然滑落,我不敢望他,更不敢看此时春光旖旎的自己,他倾身压上,声音低嘎,带看几分说不出的魅惑:“瞳儿——朕不会再放你离开……”
不离开他,就是我所要的
我愈紧地抓看他的衣襟,把螓首埋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他温暖的手扮回我躲避的脸,甜蜜缠绵的吻,便落在我的唇上,我低低轻吟一声,松开拽住他衣襟的手,纤手随之无措攀上他颈项,纱袖褪至上臂。
缕缕绕绕的牵缠间是凝脂的玉腕轻舒。
层层叠叠的萎落间,掩去的是晕红绯染。
他的吻愈浓,浓到让我几乎无法适应,只觉得周身火灼般的难耐,他的手轻轻一分,纱衣萎地间,那些火灼的难耐稍稍缓和了些许。
他灼灼生华的眸底是让我无法正视的一种神情。
后来,我才慢慢懂得,这是属于男人的欲望,属于他们的情欲。
而我,没有经历过任何男女之事的身子,在他的欲望撩拨下,惟有迎合,顺从。
他的手将我更紧地揉向他,我清2忻地感觉到有坚挺正抵在腿间,灼热隔着仅留的浅薄衣料清晰地传递过来,让我的脸和身子,都如火燎一样地烫。
“皇上……唔……”
在愈渐渐沉沦的吻中,我突然联想起日间,他或许同样这般吻过澹台婳,这一念,浑身立刻起了一点点细碎的粒子,勾住他颈部的手,反移到他胸前,成了推操:
“不……要……”
连说一句完整的话,在此时,都如此的费力啊。
他的另一只手,抓住我不安份的手,这一抓,他的手触到我的手时,攻势渐缓,随后,咻得离开我的唇,他的视线移到我的手指,也就在这瞬间,我看到,方才那些情欲迅速地在他眸底消散。
“对不起,朕没有控制住。”他竟然向我道歉。
我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仅是娇羞地扯过一边的锦袱拥住近乎裸露的身子。
“皇上……瞳儿……”犹豫了半晌,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仅能愈低着螓首,脸,仍是滚烫得让我怀疑是否发烧。
他竭力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呼吸的不平。然后,眸华恢复温柔淡然,凝着我“早些歇息罢。”
他仓促地把我的衣裳合上,我不解为何他突然如此,又忆起他曾说除非我愿意,否则,不会碰我那句话。
难道,他至今仍认为我不愿把自己给他吗?可他又怎知,我方才的推操是另有其他的原因呢。
只是,这原因,又让我怎么能启唇说与他知。
善妒,实为宫中女子的大忌。也为君王所不喜。所以,我不能说啊。
匆忙将裙裳系好,紧随他起身。
“朕要批阅折子,你不用送胱努近秋,入夜还是有些凉。”
我摇了摇螓首,顺着他一并站起,他伸手取下酸枝木衣架上的披风,拢住我单薄的身子,这一取,他的视线才看到绣架上那幅轮廓尚未绣完的图案。
“这是什么?”
“三日后,摄政王大婚的贺礼。”末了,还是再添一句, “是秦昭仪吩咐绣的。”
信步走到绣架前,为让适才的心情平静下来,随手拧起一枚银针,兀自拿一根最鲜艳的红线穿过针尖。
他的手却蓦地握住我的纤手,端详着,道:
“怎么好端端铰了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