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珍妃之间,究竟有什么还是我不知道的呢?
如果真如珍妃方才所说的那样,必定是弥漫着浓浓的蜜,不该会有涩啊。
算了,我还是不去想罢,越想,就把自己圈得更深。
“皇上这个时候来此,是来接臣妾呢?还是心里记挂着墨采女的病体?”
她问出这句话,带着不经意,落进别人的耳中,却带着一种介意。
他是为了她,还是为了我呢?
我也好想知道,但我不会去问,这就是我和珍妃最大的不同吧。
她懂得把握住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懂得去争取更多,两年的繁逝宫,应该让她领悟更多,而我,纵然也曾被弃两年,但在那两年中,我只学会把真实的自己隐藏,只把清冷的一面伪装给别人看。
“珍儿不是每日都要到下午才起身,所以朕议罢朝事后径直来此,为的是瞳儿的病情。”
“这几日歇得太多,听秀秀说,皇上昨晚担忧墨采女的急病,特意启驾未央宫,所以,臣妾想着能为皇上分忧,才会来此。”
“珍儿有心了。”他柔柔一笑,笑里是赞许的味道。
“总比不得皇上有情。”她带着些许不假掩饰的醋意说出这句话,望了我一眼,递轻声,“这里有皇上,早知道,臣妾就不来了。臣妾告退。”
她稍稍欠了一下身,避开玄忆揽住她的手臂,颇有深意地最后凝了我一眼未待玄忆恩准,已施施然往殿外行去。
剩下的情形还是颇带着尴尬,我不喜欢这般面对他。
在珍妃告诉我那些事后,在我刚刚说出那些卑微的话后,我不喜欢立刻就面对他。
福身:
“皇上,瞳儿也有些乏了,皇上国事繁忙,还请勿为瞳儿忧心。”
他只站在那,并不过来,看着我,一直看着。
“福着不累吗?”问出这句话,还是带着和我在一起时他特有的语调。
“当然累。”
怎么会不累呢?我的心也好累。
“既如此,何必这么在乎虚礼?”
“并不是瞳儿不在乎,就真的可以不管不顾了。很多事都由不得自己,不是吗?”
这句话,他懂的。我知道。
“朕——不会负你。”说出这五个字,是他的承诺吗?
是他对我的第一次许下的承诺。
可,珍妃刚刚的话历历在耳啊,我怎会忘记呢?
我站直身子,微仰起脸,看着光圈笼身的他,他就站在那,俊美依旧。
我的情,也依旧。
“忆,刚刚你说,因我的救驾,因我的凤台一跃才会对我终是不同的,可我要的,不是这些,否则,那只会逐渐成为一种负担!”
我说出这句话,鼓起最后的勇气,倘若再不说出来,我想我所有的勇气就快真的要被消耗怠尽力了。
“我喜欢你!最早的时候,我也说过这句话,但那个时候,你该看得出来我是别有用心的,只这一次,我说出这句话,并没有任何的不纯粹!”
“以前,我选择等待,选择不去争取,那是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为难,也不想成为那些争宠女子中的一人,但,从今天开始,哪怕我还是不愿意和她们去争什么,可我不会默默待在这看你来,过去的一个月,我是怎么度过的?你不会知道,我每天要忍受多少的折磨,你也不会知道,你看到纹绣,认为我做那样的事,确实是傻,这份傻却是我在等待中唯一能抒发自己感情的去处,否则,我真的怕会把自己逼到连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
“既然,从我威为你的采女那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夫,是我的天,永远的退忍,不是一个妻该有的表现,不去争取的感情,永远只是局限在纸上的肤浅,这些,我今天才明白,或许还不会太晚,或许已经过了最好的时间,可,我还是要试一次!”
“从今天开始,我要让你真正的喜欢我,而并不是因为我曾经为你做过什么,我的脸没有办法重新选择一次,但我的感情可以让你重新选择一次!哪怕你的感情注定要分给六宫,我也要成为你喜欢过的一个,因为喜欢我,才吻的我!倘若,我失败了,你还是没有办法喜欢我,那我就甘心情愿,把自己困在这后宫的一隅,继续做被你遗忘的傻、r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