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的背影,唤出这一声,一并将静默打破,两字的称谓,和当日我唤玄k‘姐夫’一般,有着刻意地疏离,哪怕现在,我有很多话要问他,但,我希望能在平心静气地情况下启唇。
数。
景王的庆气,常让我不知所措,而今晚的他其实出奇地平静。
因此,对于他的关门,我并未有一丝的惧惶。
有些话,是没有办法让第三人听到的,否则,于他,于我,都将是另一场劫他没有任何的滞怔,只徐徐回身,凝着我,语音如常:“姬,林姬,他果然还是这么做了。”
他的话语里,有了然一切的清明。
“那条蛇,是姐夫的所为罢。”
问出这句话,答案,从他说出这句话,我已知晓。
当我在田野阡陌被蛇吱伤,他仿佛有预见般出现在我身边,并备好那份药这样的巧合,有着绝对的刻意。
所以,一开始,我就怀疑于他,不过彼时的怀疑,仅是认为他放蛇的目的是‘叶夫人’,未料伤到的是我,但这一念,随着玄忆出现后,他的言行,我就知道,我的猜测是错误的。
他是刻意去激起玄忆的醋意,惟独玄忆不再隐忍,那我回宫的‘基本条件’
才会顺理威章地,由玄忆替我去安排妥当。
他所能做到的,毕竟是有献努他口中的助我一臂之力,原是应在这上。
只是,景王,从他的棋子,一步步走到今天,为什么,他却陷得似乎比我还深呢?
时至今日,我仍是不敢去相信,他对我会有情,我宁愿把他想成是孩子间争夺的天性使然。
可,我也知道,他早过了孩子的年龄,即便有那么些许的天性,在今日,或许,也早失了初衰。一如,他曾视我为棋子的初衷。
我唯一不明白的,仅是,我有什么值得他这样呢?
如玄忆所说,比我美的女子很多,比我聪明的女子更多,我的不同之于玄-“乙是用命换来的感触,之于他,除了针锋相对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
而我,仅能做到不动容,哪怕,他为了我,一同坠入无忧谷,我也逼自己只做到云淡风清。
因为,我的心仅有一颗,给了那人,我就不该再有任何的余心了。
“你如今既然得偿所愿,又何必再问这些?”他并不直接回答,答案,却早透彻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底。
果真,是他所做。
“谢谢。”
除了这两字,我又能再说什么呢?
我亦知道,他放过了‘叶夫人’,无论他口中说的话有多狠,其实,他的心仍是软的。
所以,他对于玄忆所谓的‘恨’,真临到头,也未必会有多狠,纵然要我做棋子的真正目的,他从未说过,可他却说过,并不要玄忆的命。
口硬心软,就是景王这样的人罢。
他神色漠然,只从袖中取出一个四方的瓷盒,递于我:“这是守宫砂,点于右臂,遇水才会消褪,若褪,复点即可。”
他也相信青阳慎远彼时候所说的话,认为我失贞?
缓缓接过瓷盒,置于袄袖中。
但,他却还是为我着想到了这点。
“你寒毒未清,切忌不能让玄忆否则临幸于你,否则——”
“否则毒便会过给皇上,对吗?”
“是。本王曾让云纱告知于你,看来,这一点,她还是传到了。”
只这一句,原来,果真是他昔日嘱托云纱告知于我,而并非是云纱的讹传。
不过云纱已死,虽然死得有些突兀,甚至另有隐情,一些秘密却随着她的死一并再此深埋。
“我身上究竟是否有毒,恐怕,姐夫是最清楚的。”
他看着我,神色仍旧淡淡地,这样的景王,让我有些看不透。
“倘若我身上有毒,既然贞节被玷,为何玷我之人竟安然无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我身上早没有寒毒;第二种可能,则是玷我贞节之人,根本不会度到毒。”我缓缓说着,细细端详他脸上的神情, “第一种可能成立的理由,是我的毒早被你所解,第二种可能成立的理由,则是你并不希望我被玄忆临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