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是用这个理由去拒绝过玄忆,不过现在想想,如果当时要了你,或许也不错。”他睨着我,低声,带看调侃的味道, “毕竟,象你这么蠢的女人,可真的是很少了。”
他这般说,我却不气,我如果再被他气到,那实在是太划不来:“难道姐夫不盎?在抵达无忧谷的当晚,你就可以召唤亲兵,但,你一直拖到叶先生面前才说要发号施今,那时的王爷,和一个自小被委屈冷落、得不到父爱,却又想要父爱的孩子没什么两样,所以,想用一些与众不同的法子来吸引父亲的注意,即便这与众不同带着残忍的意味,可,终究是得到了父亲的注意。”
果然,这句话出口,他被我隐隐地激起了些许的怒意,但,我不怕,我还是要继续说下去:
“或许我也比较蠢,当时竟然会相信你要伤害叶夫人,如果我不冲出去阻止,你也一定不会拔下那筒盖,只是,我冲出去,说了那些话,让姐夫不得不赌气证明自己会这么做。其实,姐夫要的不过是叶先生的阻止,这样,姐夫的心就会得到满足。是吗?”
我笑着,复说出这些话,我看到,他的眼晴微微眯起,愈渐黝暗莫测。
“所以,姐夫同样也不会伤害皇上,所谓的鹤努在姐夫的心里,不过是一种平衡的寻求,不然,姐夫不止一次,可以要了皇上的命,何必赞尽心思安排棋子,最终又弃局呢?”
这句话我说得声音极轻,轻到仅有他认真的辨别方可听清,他若认真地听我说,那么,其实心里,早就认同了我的说法,不过,他一直想用恨来伪装内心深处的真实。
“因为姐夫心里明白,上一辈的恩怨不该由下一辈来偿还,而真的见到了上一辈,又发现,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他若幸福,作为孩子,必定也不忍心去摧毁这种幸福。”顿了一顿,瞧见他的脸上依然故意压抑着情绪,笑着继续道,“其实姐夫一直是个矛盾的人,在矛盾中让自己鹤努才能激发你的斗志,才做到今日战功显赫的景王,让你的母妃终是以你为傲。”
我这些话,是否真的说中他了呢?景王,其实本性真的是纯良的,不过在这十几载中,一直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自己释怀。
因为母妃被残忍的做成人彘,可这分残忍的背后一定另有i息情,云纱所知道的,不过只是这所有真相里的一小处,而景王必定是知道大部分的真相。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的母妃本身做了不容于世的行为,才会引得这种下场。
景王越明白,越注定活在良知和孝心的折磨中。
他,其实真的很可怜啊。
我的眸底应该流露出这种情绪,使得他的目光里皆是冷漠:“越来越没规矩,你呀你的称呼,这番去了宫里,再被人陷害,本王绝不会来救你。”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姐夫也要平安地回来。”
他哞底光泽愈发深递,潋滟出一种浓浓的;台光,一折折地冶进我的眸底,竟让我有一刻不敢直视。
“蠢女人,别一直喊本王姐夫,这么叫,很让本王觉得你别有用心。”他说出这句话,缓了一缓,仿佛下定决心,道, “若你能安全活到本王班师回朝的那一日,本王答应你,会替你解了息肌丸的负效用,并且将你体内的寒毒一并肃清。因为本王的老师目前行医至东郡,待本王寻到他,定能配得解药。”
他的这句话着实是出乎我的所料,难道,他突然改过向善,所以大发慈悲?
这毕竟是之前我求他,他都不答应的。
而且,他方才也说过,若有孩子,未必是玄忆所愿意看到的。
“因为,你能安全活到那一日,证明你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也证明,你在他心底的位置,是真的重要。只有这样,本王才会放心,让本王曾经这枚废棋的人生完整。”
“真的?一言为定?”我对他伸出小手指,这是童年时的一种关于约定的手势,纵然他的话听起来,还是让人觉得不可信,但,我希望这次的约定,终将成真。
他有一瞬的怔愣,但旋即回神,伸出他的手指,勾住我的,只一勾,有些什么东西,似乎就会真的变成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