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他复吟出这两字,轻抒手臂,将她柔软的身子拥入怀里。
瞧这样子,难道,莫菊还没有告诉他么?
不会,他定是知道的。
“臣妾将周昭仪安排住入了偏殿。”她说出这句话,手指绕着他绶带上垂下的缨络。
他把她的手抓住,道:“怕朕不允么?”
“皇上不允?”
“你开心,就好。”
她略抬起脸,看着他,他的瞳眸依旧深邃。
但,这句话,说得,却是没有一丝的不悦。
“谢皇上。”
“不必谢朕,只是,不要老顾着别人,自个的身子,也要当心才是。”
“臣妾晓得,有院正大人在,臣妾的身子怎会有碍呢,皇上,臣妾还有一个不请之请。”
他拥住她身子的手紧了几许:“你的要求,倒是越来越多了。朕若都允了你,朕有什么好处呢?”
“皇上要什么没有,臣妾若都有了,还需求皇上么?”
随着这一语,他蓦地把她的下颔抬起,带着戏谑之意:“朕怎么先前就没瞧出你不止牙尖嘴利,还所求无度呢?”
她的脸随着他这句话,有些涨红,这使得她未上口脂的唇色,犹是鲜艳:“那臣妾笨拙,您又说迂?臣妾左右都是讨不得您欢欣,又何来其他呢。”
“气了?”
她摇头,借摇头挣开他的手,一如从前那般,总是想着法子避开他。
他复捏紧她的下颔,不容她避开,带着命令的口吻道:“吻朕,朕要的好处就是这个。”
这也是好处?
她的脸涨得更红,但,他墨黑的瞳眸凝着她,仿似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你们,都先下去。”
她吩咐一旁的宫人。
直到宫人都退出殿内,她方借着他手指的力,快速地在他唇上点了一下,随后缩回小脸,道:“臣妾想让院正大人一并替昭仪保胎,因为,昭仪看上去,心境恐是不太好,一直忧心忡忡。”
他松开她的下颔,眉尖蹙了一下,道:“周昭仪这么说的?”
“是臣妾这么想的。”
“夕夕,有些事,你不予理会就好,有朕安排一切,你又何必去操这份心。”
“臣妾知道,今日见周昭仪,皇上定是不开心的,毕竟,由来只得新人笑,有谁听得旧人哭呢?”
这一语,把轩辕聿呛了一下,他低下脸,望向怀里,这个让他哭笑不得的女子,用力拧了一下她的下颔:“是啊,朕从来只喜欢新人,不理旧人的。”
她又怎知,他刻意不让她见那些嫔妃的用意呢?
他担心,她的善良,而不是其他。
“痛。”她嘟起唇,复道,“臣妾都入宫三年了,按皇上的时间来推算,恐怕也快半新不旧了。”
说出这句话,她轻吐了下丁香小舌。天啊,她在说什么,似乎,怀孕越久,她的大脑越迟钝,说出的话,也开始带着小女人的态势。
她来不及缩回小舌,却被他如老鹰一样的嚼住,她骇得想缩回,他偏是不放,她的手手他,他一并握拢于大手中,不容她动分毫,就势,把她压于榻上。
她的眼眸这一次没有闭上,明媚如水地望着他,让他只想拥有她这份美好。
他不是喜欢这样吻住女子的君王,甚至于,他很少去吻嫔妃。
临幸,是种义务。
吻,对于一名帝王来说,其实有着比临幸更深的意味。
这种意味,就是感情。
现在,他越来越痴醉在身下这名女子身上,这,就是他的软肋,不过,用不了多久,他会结束这种致命的弱点。
“呜……呜……”她发出低低的吟唤声,这种吟唤声,虽更象是小狗狗的叫声,落进他的耳中,却变成足以让他情动的声音。
该死!
他迅速松开她的丁香小舌,以免再控制不住一个男子正常的欲望。
她缩回粉嫩的舌尖,小手却还被他攫住,动不得分毫,但,她总算是能说话了:“真的很痛。”
“你知道痛?以后再说这些话,朕就用这法子,让你知道,朕有多痛。”
她的脸越来越红,被他攫住的手要去推开他,却只换来,又一次的缠绵。
其实,今日在议政殿,发生的事,并不足以让他心安,也惟有这里,能让他暂时地忘记,即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