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瑛娥去向豆卢昙示好,本来心里就憋着气,此刻又见魏王如此迫不及待知道结果,心里的火更大,狠狠瞪了他一眼,坐去榻上并不说话。
贺长霁察觉她情绪,面色微变,也坐过去自背后将人拥入怀中,亲着她耳尖柔声哄说:“叫你受委屈了,要不,我不娶了。”
段瑛娥知他甜言蜜语不可信,待他又哄了几句,假意信了他的话,说:“那你记得,王妃可以有平起平坐的两个,皇后只能有一个,只有我的孩子能做嫡子。”
贺长霁啄她的唇,手掌也移了地方,轻轻游移着进了裙下,“我的嫡子和长子,都要你来生,满意么?”
贺长霁最擅风月之事,少顷已让段瑛娥面·红·耳·赤,呼吸都乱了。
上次在永宁寺,也是这处厢房,段瑛娥为哄贺长霁不退婚,由着他胡闹了一番,但没完全遂他愿,说什么不肯与他行了夫妻之实,而今两人婚期在即,段瑛娥也有意先一步怀上孩子,欲拒还迎推阻一番,顺着他手落了衣带。
贺长霁意外地挑了挑眉,目光瞬即沉沦在愉悦里。
但不能在榻上,会留下痕迹,也怕段瑛娥忍不住初次的痛,让外人听了去。他是来为夏王进香吃斋的,不能毁了名声。
他抱着人按开床榻上的机关,进了一个狭窄的暗室,说是暗室,更像一堵夹墙,前后不到一臂之距,将将能容前胸贴后背的两人。
淡粉色的衣裙已经零落在地,眼前人不着寸缕,贺长霁着迷地贴上去,双手绕过她腰际向上探去。
亲着她,别有意味地说:“你眼里不是只有我三哥么?”
“别提他,我恨他。”这个时候,段瑛娥不想半途而废。
贺长霁没再说话,只是越来越火热,忽然用力把人按在墙上。
段瑛娥纵使多次听说这事会痛,真捱到了自己身上,才发现真真难以忍受,才呼了声,已被一只大掌掩住嘴,声音都被阻在掌心下,只剩忽轻忽重的呜呜咽咽。
“嫂嫂……”她听到男人动情的喊着,手掌也离了她唇。
段瑛娥知魏王心结,他一直介意她更中意贺长霆,如今终于成事,大概心里有种变态的满足,故意将她当成贺长霆的女人。
“表哥……”
段瑛娥想转过头安抚一下男人,却被他按住不准扭过去看他。
“嫂嫂,叫我七弟。”贺长霁气息粗浊,对她肆虐更甚。
段瑛娥忍不得,只能依言唤他,他似更加情动,声声唤着“嫂嫂”。
贺长霁心中有事,得了一时欢愉之后便结束了,把衣裳递给段瑛娥,柔声哄着她:“要不跟母妃和舅舅说,不娶那什么郡主了,我有你就够了。”
段瑛娥明知这话没多少真心,却还是生了一丝欢喜,左右她要做皇后,也没指望贺长霁能守着她一个人,听他说些好听话,能得一时快意也是好的。
心里舒坦了些,段瑛娥才说起豆卢昙的态度:“我问她是不是想嫁你,她没承认,也没否认,我说愿意和她平起平坐,她还是没有表态,不过依我看,她是愿意的,不然我都问出口了,她怎会一点儿不拒绝。”
贺长霁闻言,想了想,认可段瑛娥的猜测,对这结果很满意,又抱着人哄了会儿,说:“快回去吧,等这次回家,我去向舅舅求情,解了你的禁足。”
说起禁足,段瑛娥心里的恨又冒上来,对魏王道:“你一定要做皇帝!”
要让贺长霆后悔,为了那个草包罚她。
···
因着永宁寺是皇家寺院,皇室中人经常来此吃斋小住,皇子亲王?们都有固定的厢房,晋王夫妇住的也是上次那间。
贺长霆虽只在这里睡过一个晚上,但次日醒转来的情景,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