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张将军不是刚带兵离开不久,怎么又回来了。”
周平心中闪过一丝疑虑,隔着女墙,大声问道:“张柏将军何在?”
马忠越众而出,仰头看着周平,大声说道:“周平兄弟,快快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我们上当了,根据确切消息,瑕萌关遇袭乃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有敌人想要图谋阆中,所以张柏将军让我先带着一些兵马回来驻守阆中,他随后就回来。”
周平并没有多想,马忠与自己都是阆中校尉,马忠出身氏族,不过他所在的马氏在阆中只是一个小氏族,而周平,则是张柏从底层提拔,一步步升到校尉的,所以对张柏极为忠诚。
周平闻言,抬手示意士兵打开城门,看着城门缓缓打开,马忠的脸上,闪过一丝冷笑。
“进城。”
马忠纵马,朝着城内冲去,身后的士兵,也都快速朝城内冲去。
“马忠,怎么回事啊。”
周平下了城楼,看着刚刚进入城门的马忠问道,脸上闪过一丝迷惑。
马忠突然指着周平身后惊呼道:“任公莒?”
周平闻言一愣,下意识回头看去,然后便感觉胸口一痛,一柄长矛穿胸而过。
周平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的长矛,眼中充满了迷惑。
“杀。”
马忠冷哼一声,手中长矛一挥,带着兵马直奔城守府,城中兵马还没有搞懂发生了什么事,便被马忠带领的兵马镇压。
阆中失守了,在有心算无心之下,坚城阆中,一日之间易守,守将张柏战死,阆中县令阳逵被活捉。
“报,阆中急报,安汉屈氏谋反,围攻阆中,还请将军立刻发兵救援。”
子车仲安得知阆中遇袭,大惊失色,连忙下令集结兵马,准备救援阆中。
百里谷丰拦住子车仲安,说道:“将军,恐怕有诈,还请三思啊。”
子车仲安皱眉道:“阆中乃是我巴郡门户,不容有失,我乃是巴郡守将,有职责守卫巴郡。”
百里谷丰说道:“正是因为如此,将军才需要慎重啊,阆中是我巴郡门户不假,但是江州更是巴郡的根基,阆中若失,只要江州尚在,我们随时还能夺回阆中,可若是江州没了,整个巴蜀危矣。”
子车仲安闻言,略微有些迟疑,就在这时,江州一个校尉突然开口道:“子车将军,可如果是阆中真的失守,被叛军截断我们与汉中的联系,到时候始皇帝若是怪罪下来,这个罪名可不小啊。”
子车仲安想了想,正色道:“我身负始皇帝重任,守护巴郡,今日阆中遇袭,我岂能袖手旁观,谷丰,我给你留下两万大军,守卫江州,其余众将,随我杀奔阆中。”
子车仲安不顾百里谷丰的阻拦,领了三万江州军,直奔阆中而去。
白方俯身趴在草丛中,手中倒握着一柄短剑,脸上闪过凝重之色。
李青让白方前去江州通知子车仲安,告诉他阆水有伏兵,白方下山之后,不幸被叛军发现,虽然白方拼死逃脱,不过叛军已经封锁了通往江州的路径,白方无奈,只得暂且藏身草丛,等待时机。
“搜。”
一支十余人的叛军来到白方藏身的地方,开始搜查,随着叛军逐渐靠近,白方的脸上,渐渐流出了冷汗。
“拼了。”
一个叛军举着长矛探头朝草丛看去,白方眼中凶光一闪,手中长剑一挥,削向那叛军的脖子。
叛军士兵没有防备,被白方一剑割破脖子,惨叫一声,倒地而亡。
“该死的,在这里,别让他跑了。”
叛军士兵临死前的惨叫引起了周围叛军士兵的注意,十几个叛军士兵立刻朝着白方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