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头发男人嘴角冷勾,阴沉的眼眸盯着白小天:“果然,垃圾就是垃圾。”
白小天气得脸都青了,他看过去:“既然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出手?还不是害怕权家的人。”
虽然他不知道对面的男人究竟是谁,不过绝对跟权家的人有仇。
并且仇恨还不小。
红头发男人眸地裂出一抹阴狠,苍白的皮肤下血管清晰可见,他冷冷说:“我要做的不是杀人,有的时候,死才是一种解脱,活着就是痛不欲生。”
他遭遇的那么多痛苦,权家人的命怎么足够偿还?
他要看着他们跪地求饶,痛哭流涕的样子,才能熄灭他心中地狱般的仇恨之火。
白小天隔了那么远,都能感觉到对面传来的阴鸷气息,他后背惊出冷汗:“你究竟是谁?”
为了报仇,白小天几乎对权家的人调查得清清楚楚。
怎么会有这么一号危险的人出现?
“我是谁?”
红头发男人转动了几下脖子,猩红的薄唇缓缓吐出几个字:“我以前姓权。”
卑劣的让他痛恨的名字,恨不得把这段过往全部都从生命中割掉。
白小天后退了一步,看着那一头红头发忽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得震惊:“你居然还活着。”
“呵,是啊活着。”
红头发男子发出尖锐的笑,像是刮玻璃一样刺耳,他拿过红酒瓶子开始灌,红色的液体染红他胸前的白衬衣,红得像鲜血。
他痛快的舒了口气,冷眸淬着毒液:他从地狱活着回来了啊。
这么多年,他时时刻刻都想着要回来报仇,想得骨头都在痛。
白小天最后笑出了声音,眼底带着某种疯狂:果然,权家的人终究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原本天空星辰布满,却被天边飘来的乌云挡住,大地被黑夜笼罩,像是恶魔露出的邪恶笑容。
——第二天,太阳照常从地平线升起,黑夜消失得干干净净。
医院,重症监护室。
小花守护在外面,看着里面睡着的人发呆:厉衍生,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看看我呢?
说好了要活着下手术台的,你这个骗子。
“小花,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两位中年男人站在小花的身边,看着透明玻璃里面的男人,眼底带着一些不满。
如果不是这个外来的人,小岛也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我知道。”
小花头也没回,但是也没有答应过什么时候回去。
每次的对话都是这样无疾而终。
“小花,万一这个小白脸成为植物人,你也要在这里守着一辈子吗?”
“住口,他不会成为植物人的。”
小花的情绪忽然变得很激动,植物人三个字一直都是她心底的痛。
她无法想象前几天还活生生的人,一辈子都会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两个中年男人对视一眼,最终下定决心,低声的看着小花:“南欧大陆的医疗水平根本达不到要求,北欧大陆对于植物人已经有显著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