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走后,秦浅也没闲着。
现在她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远在湘城的许老先生了,陆西衍伤那么重他都能救,也许,祁南山他也可以。
秦浅掏出手机,给许大叔拨出去了一个电话,只是电话还没有打通,病房外忽然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声音里夹杂着祁宴和李伯的声音。
“父亲,父亲!”祁宴语气里的急切不是装的。
秦浅电话都顾不上,连忙扔下手机跑出去,才发现自己的病房离祁南山的病房只有一墙之隔。
而此时,不少医务人员都往祁南山的病房里冲。
秦浅木然地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医务人员在病房里给祁南山抢救,但最终,心脏检测仪上那条线。
当初外公离开时那熟悉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她身上。
都说人在面对最悲伤的事情时,其实哭不出来的,秦浅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明明心里又酸又胀,也很想哭。
可就是哭不出来。
眼睛干涩的难受时,人群中间的明澈抬头,刚好对上了她绯红的双眼。
男人薄唇紧抿,喉结微滑动片刻后,对秦浅说:“我……我们已经经历了。”
这一刻,他真的讨厌死了自己这个医生的身份。
秦浅没有说话,目光愣愣地走上前,轻轻推了推祁南山已经毫无生气的身体:“爸爸,你醒醒,你不是最喜欢我叫你爸爸了吗?”
“您醒来好不好?我再也不乱跑了,我天天在家陪着您,每天叫您爸爸,叫到您烦好不好?”
她声音有些嘶哑哽咽,只是奇迹并没有出现。
祁南山还是死了,祁宴上前搂着秦浅的肩膀,支撑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