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离微讶的目光看向平静的女大夫,唇角稍勾。还有人嫌银子多的?于是,他再次问道:“姑娘确定不需要?”
女大夫点头,叮嘱道:“贵夫人受伤的地方并非是要害,但是她失血过多,切记不可过于奔波,需要静养。另外,她之前穿着湿衣裳,又吸入烟火,很可能会引起高烧。”
景离听着安闲歌的情况,怎么觉得有几分严重呢?他皱着眉问道:“到时候该如何?”
女大夫继续道:“只是可能罢了,我会留下方子,给贵夫人服用过后就好。”
……
安闲歌轻轻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有些模糊。她皱了皱眉,再一次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这一次看得有些真切了。
她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似乎是在马车上,马车行驶得十分平稳,让她感受不到颠簸。她试图动动身子,一种剧痛遍布了全身。尤其是胸口处的钝痛,疼得她不得不发出“嘶”的轻呼。
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唇瓣干涸,喉咙也干涩得厉害。想移动自己的手倒杯水来,却发现她的手被景离紧紧的揣在掌心,而景离已经睡了过去。一时间,安闲歌愣住了。
她抬头去看景离,发现他睡着的模样格外好看。他的睡姿极其慵懒,另一边温润如玉的手轻轻的搭在腿上,黑发散开却不失凌乱,平添了几分邪魅之气。睡着的景离比醒着的他少了那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看上去温和了不少。
“看够了没有?嗯?”景离毫无征兆的睁开了双眼,安闲歌猝不及防的撞进了他深邃的紫眸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胸口传来的刺痛让安闲歌稍微清醒来一些,她缓和来脸上的神色,声音有几抹嘶哑,道:“你醒了。”
景离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安闲歌,仿佛想从她脸上再看到几分惊慌失措。可是,安闲歌已经心静如水,任凭景离看穿都没有任何反应。
景离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还以为夫人沉迷于为夫的美色无法自拔,这让为夫心中稍微有些安慰。谁曾想,是为夫自作多情了。”
安闲歌闻言,唇角微抽,她发现景离用“为夫”这二字越来越顺口了。于是,她忍不住嘀咕道:“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景离耳朵一动,道:“夫人说什么?”
安闲歌白了他一眼,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景离却握得更紧,他的紫眸染上了几抹认真,对安闲歌说道:“你别动,想要喝水是吗?为夫来。”
安闲歌竟然出乎意料的真的不动了,景离见状,有些满意的勾了勾唇角,用另外一只手给她倒了一杯水。
安闲歌接过,一口气便将水喝得一干二净,她确实十分口渴。喉咙的干涩缓和了不少,可是还有些难受,于是安闲歌道:“我还要。”
景离接着安闲歌递过来的空杯,看着安闲歌,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