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气她她究竟知不知道“礼义廉耻”这四个字怎么写?
苏长惜仍然没有松手,而是缓缓的吐出几个字,道:“凭什么?”
景离紫眸微沉,脸色黑了下去。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十分骇人,可是苏长惜却未曾怕他半分。
“苏世子这是什么意思?你手上抱着的是我的皇子妃。”他格外咬重了“我的皇子妃”这五个字,但愿这苏长惜能够识趣一些。
苏长惜眸底隐晦不明,他低头看了一眼已经闭上眼睛但是还没有睡着的安闲歌,终是将人交到了景离的手上。
“希望九殿下能够好好照顾她,她饮了两坛桃花醉。”留下这句话,苏长惜的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中。
到底,她还是景离名正言顺的妻子,即使他们还未拜堂。
看见苏长惜离开,景离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他冷着脸回头看着地上跪着的红月,吩咐破云道:“看着她。”
竟敢纵容安闲歌和野男人出去私会,若非看在安闲歌还有用的份上,红月就活不过今晚了。
破云低着头,将景离的话听了进去。同情的看了一眼已经跪了大半夜的红月。
红月穴道被封,哑穴被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闲歌被景离这只狼一步一步抱进了房间。她的脸上尽显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今晚本来好好的骗过了李贵妃,可是谁知道景离竟然没有回府,反而还闯进了房间。他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假的,自己的武功在他之下,被封住穴道强行跪在这里。
她还记得当时他发怒的那个模样,仿佛可以将人冻死一般。她心有余悸的垂下了眸。
主子,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景离抱着怀中不安分的安闲歌走近房间里之后,随手关上了房门。低眸看见她脸上那张人皮面具,没由来的烦躁,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直接撕下来。
脸上的刺痛让半睡半醒的安闲歌睁开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迷迷糊糊之中她竟然看见了景离的脸?不对,她不是在宫外吗?怎么会有景离呢?
“你……你是谁?”她此刻酒还未醒,说话都是不经大脑的。
景离将那张薄薄的人皮面具扔在地上,就将人放在了床榻上。听到她的问题,脸色一沉,伸手擒住她的下巴,凉声道:“你说呢?”她竟然认不出自己是谁?
想起方才苏长惜说的话,这个女人居然饮了两坛桃花醉?这是不要命了吗?
下巴的微痛,让安闲歌的意识恢复了一分,她睁着沉重的双眼,使劲的抬眸去看景离。
“你……你是景离?”真的是景离?
景离听到她说出自己的名字,有些满意,松开了擒住她下巴的手,认真的看着她。
她喝醉之后,往常那双灵动的眼睛此时也迷离飘渺,似一潭深不可见的泉水,让人看不透,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原本整整齐齐的发丝也随着她不规不矩而零零散散的散落着,褪去了原先一尘不染的气质,反倒加上了些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更想靠近她。
心头一动,他俯身上前,吻住了她嫣红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