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继续将人抱到床榻上,才放人下来。接着从怀中掏出安闲歌给他的玉颜膏,扔到她怀里。
“伤没有好之前不要到处乱跑了。”
他这命令的语气让安闲歌觉得莫名其妙,尤其是听到他说不许自己乱跑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行!“红月生死未卜,她便因为这个皮外伤休养生息?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救回红月。今晚那女子的反应便可以看出莫如冰已经恨透了自己,不知道她会对红月……
越想安闲歌的脸色越沉重,手里紧紧揣着玉颜膏,心神不宁。
容云舒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为了一个婢子,她想以身犯险?倒不是说自己怕了莫家,只是如今手脚被缚,不好施展。
“仅仅一个诱你入局的城门口就布下了十六个高手,可想而知莫家定已是天罗地网。如此,你还要单枪匹马去送死吗?”容云舒正经的和安闲歌分析着情况,以此提醒她一人的微不足道。
莫家铁了心要诱她入局,又岂会没有准备?
安闲歌沉默,她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只会逞强。只是遇到这种事情会乱了分寸。如果对方冲着自己来,想必就不会如此冲动了。
容云舒说得很有道理,自己也都明白。可是就是不想再拖下去。
今晚去城门口,最起码也知晓了挂在那里的人不是红月不是吗?早知如此,自己当日应该先收拾了莫如冰,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了。
看见安闲歌的沉默,容云舒的脸色才有一分缓和。他看着她的小脸,出声道:“言尽于此,自己好好想清楚。”
说罢,也不等安闲歌的回答,便转身离开了。安闲歌抬眸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目光落在手上的药膏上,眉头紧紧锁,脸色难看至极。
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红月是受自己牵连才会被卷进来的。今晚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若是落入莫如冰手中,还不知道会怎么样。这里面,想必也有皇后的手笔吧。
苏长惜接连几天都没有出现,不得不让安闲歌朝不好的地方想去。莫非他也受自己牵连而出事了?
她暂时敛掉思绪,撕开自己受伤的地方,然后打开药膏,小心翼翼的将药膏涂抹在上面。
这玉颜膏不愧是好东西,涂抹上去后一片冰凉,疼痛感一点一点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舒适和放松。
只是胸口也被那陌生女子打了一掌,怕是受了一些内伤。时间如此紧迫,她还总是受伤。
想必那容云舒的武功也是挺高的,一个人对抗十六人,不仅全身而退几乎还是毫发无损。她想着若有机会,可以让他教自己练武功。否则自己这身手,只有拖后腿的份。
上好了药,手臂的伤得到了缓解,只是她的身子仍然有几分难受。胸口处传来一股闷闷的压抑感,令她全身无力。
天快亮的时候,安闲歌半睡半醒中从口中吐出一口黑色的血,随即再也撑不住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