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安闲歌的房门口便只剩下破竹一人。
破竹虽然不知道为何殿下非去不可,不过五殿下生辰这个惯例,历来都有的,她也不多想了。
……
景离重新沐浴梳洗了一番,换上一袭淡紫色的衣袍,然后打理了好几日都不曾管过的青丝。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随即在发头处束上了一个发冠。
不知何时起,他好像偏爱上了紫色,好像是从安闲歌说自己紫眸漂亮开始,他便若有若无的对紫色的东西都生了兴趣。
他看着那张婚床,同安闲歌洞房那日的一幕又印在脑海中。眸底的流光微微的泛起。
想到破竹所说的,她不愿意醒来。景离在心底便缓缓的生了一个念头。既然不愿意醒来,他便想办法让她心甘情愿的醒来。
他收敛掉自己所有的情绪,恢复成往日那个放荡不羁的九殿下。唇角勾着一抹邪魅的浅笑,出了殿门。
门外守着的破云看见意气风发的殿下走出去,眸底有些掩饰不了的震惊。才一盏茶的功夫,他家殿下就恢复成平常的模样了?这也太快了吧?
直到景离走出去几步,破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景离停下脚步,不悦的回眸看了站在原地的破云,道:“还不跟上?”
破云的思绪被拉了回来,赶紧低着头跟上去,懊悔道:“属下知错,还望殿下责罚。”身为贴身护卫,他竟然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便是失职。
景离轻轻的“嗯”了一声,也没有准备要放过他的意思,缓缓道:“回来之后再去领罚。”
破云低头,大声的说了一声“是”。
景离这才继续走着,通过破云的反应,他才知道这几日自己的情绪有多失控。整整一个月,除了去上早朝,他都呆在府中。不曾出府过。
“质子府那边如何了?”景离继续问道。
破云听到他问质子府,急忙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道:“那边的人来过几次,殿下说不许任何人打扰,都被属下挡回去了。”
景离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这次出奇的对破云的行为没有恼怒,接着问道:“朝政呢?”
破云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莫家不太安分,皇上那边越来越头疼了。”虽然景离都是呆在房中陪着安闲歌,对于外界的事情漠不关心,破云却仍然都是日日都要去探听的。
听到这里,景离的紫眸微沉,眸底闪过几分冷意。莫诘的事情还没完,他既然动了安闲歌,自己就不能轻易的放过他。
如今安闲歌昏迷不醒,他没有办法去询问她究竟知晓了莫诘的什么把柄,可是,他有时间,可以等她醒过来。
想起那日亲手抓她入狱的时候,她问自己信不信她,他心底就隐隐明白她想告诉自己的恐怕就是关于莫诘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