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舞姬进府这几日倒也安分守己,她既不是主子,也不是下人。殿下也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她偶尔还会在院子中跳舞、弹琴。加上破竹本身就对和安闲歌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很好奇,也会有意无意的路过她的院子。
安闲歌闻言,眸底闪过一分坚定,道:“我也要去阳城。”
“你……唔……”破竹差点惊呼出声,还是安闲歌将手上的馒头硬塞进她口中,才及时阻止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破竹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将口中的馒头扯出去,一脸震惊的看着安闲歌,压低声音道:“你疯了吗?你要去阳城?”
是她听错了吗?皇子妃怎么这么喜欢折腾?
安闲歌淡淡的点头,重复了一遍:“没错,我也要去阳城。”
破竹不禁伸手摸了摸安闲歌的额头,探到她和自己一般无二的温度,口中奇怪道:“没发烧啊?莫不是昏睡太久,睡糊涂了?要不怎么尽说胡话呢?”
安闲歌打落破竹的手,一脸正色道:“你可知阳城是什么地方?”
“阳城不就是阳王的封地吗?”破竹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阳王是什么人?”安闲歌继续问道。
“阳王是先皇的义弟,他……”破竹似乎想通了什么,一脸震惊的看着安闲歌,不可置信道:“你是说殿下此行有危险?”
阳王野心勃勃之事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皇帝才会将他派到阳城去让他好好的当个城主。然后扣着他唯一的儿子在京都提醒着他,令他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这几年北照还算安稳,勉强和平。
如今景离要离开京都去阳城,那不是相当于羊入虎口吗?若是阳王也扣住了景离,用来交换苏长惜呢?
“可是,你去也帮不了殿下啊。”破竹看着安闲歌,陈述着这件事情。说不定只是从一个人质变成了两个人质罢了。
安闲歌听了破竹的这句话也没有生气,只是缓缓道:“你知道莫如冰为何突然会暴毙吗?”
若是她没有猜错,十有八九就是莫诘亲手杀死了莫如冰,然后栽赃陷害自己。
可是就算如此,她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毕竟虎毒不食子,谁会相信莫诘杀死亲生女儿只是为了陷害一个不相关的外人?加上自己手头上也没有证据,这件事既然过去了,那便算了吧。
破竹摇摇头,莫如冰的案子,她还真的不清楚。那段时间忙着将皇子妃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只听说有人认罪了。她心想没有皇子妃什么事了,也就不关心了。
安闲歌接着道:“我那日在莫府,知道了莫相的一个大秘密,他急着杀人灭口,我才会落到如此田地。”详细的她不方便告诉破竹,这种事关朝政的大事,破竹一个专心研制医术的大夫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处。
破竹知道她有所保留,也不多问。只是道:“你准备如何做?”破竹看出她很担心殿下的安危,自己却还没有意识到。既然她去阳城也是为了殿下,她便帮她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