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果然有四人抬着软轿来了。那软轿停在她的身旁,她最后看了一眼苏长惜,还是缓缓的吐出两个字:“多谢。”
说罢,她俯下身,坐上了软轿。苏长惜闻言,唇角缓缓的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他看着轿夫说道:“将花泪姑娘送到沁园。”
轿夫恭敬的点了点头,抬起软轿,一行人缓缓离开。
苏长惜的眸光一直轻轻的落在软轿上,眸底渐渐变得清明。是与不是,他会找时机确定的。
……
景离随着阳王府中的下人来到沁园,却没有发现安闲歌的身影。他心下有一抹慌乱,她的脚受伤了,不在房中好好呆着跑到哪里去了呢?
破云刚换好衣服便看见从房门中出来的殿下,注意到他难看的脸色,心下也猜到了几分。上前开口道:“属下见过殿下。”
景离看了破云一眼,道:“花泪呢?”怎么破云在这里,她却不在呢?按照她的性子,这种时候老老实实在房中呆着才是最正确的。
听到殿下所问的,破云如实解释道:“花泪姑娘她……路上脚伤复发。说是要……”后面的他实在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直接复述出来,犹豫的看了一眼殿下的脸色,愣是说不出口。
“脚伤复发?”景离脸色微变,所谓关心则乱,他并没有想到这其中的不对之处。也主动忽略了他说不出口的后半句,满门心思都集中在她脚伤复发上。“她人在何处?”
破云深深的看了景离一眼,随后道:“殿下请随属下来。”
景离跟着破云来到人工湖旁,却是空无一人。景离原本就提着的心更加悬着,他脸色微沉的看着破云,出声问道:“人呢?”
若是人真的在阳王府丢了,他不介意将整个阳王府翻过来,掘地三尺。
就算因此惹怒阳王,那又有何惧?
安闲歌,是他唯一的软肋。
破云脸上也写满了疑惑,他分明没有记错,人就是在这里等着的啊,他当时还留了一个信号弹给她呢。可是如今别说人了,什么都没有了。
景离的眸光冰冷的落在破云的身上,眸底有着就要喷涌而出的怒火:“当时她在这里,你为何不在?”
破云倏地跪在地上,将头埋下,解释道:“当时有个侍女落水。属下下湖将她救起,郡主见属下衣服湿了,先让属下去换衣服。并且花泪姑娘她……她脚伤复发,非要……非要在这里等殿下……”那句“让殿下亲自抱她回去”的话,破云还是说不出口。
聪明如景离,岂会听不出这里面的猫腻。好端端的又怎么会有侍女落湖呢?那个长伶郡主,一向刁蛮任性,如今闲歌的身份又只是一个舞姬……那不就是任由她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