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安闲歌已经嫁给了景离,她不会有胆子背着景离在外面勾三搭四吧?
夏南琴眼神不明的看着他们二人,心底隐隐有个念头冒出来。可是一想到安闲歌已经嫁做人妇,她又慢慢说服了自己。
安闲歌听到顾锦云的问话,也没有刻意隐瞒,直接说道:“二皇子说得没错,苏世子先前帮过闲歌几次,是闲歌的恩人。”藏着掖着的反而更容易引起怀疑,倒不如坦然说出来为好。她说得也确实没错,苏长惜就是她的恩人。
苏长惜听了她的说辞,眸底闪过几分隐晦不明的色彩。脸色微变,并没有出声反驳。
顾锦云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道:“原来如此。”他的目光落在苏长惜的身上,又继续道:“看来苏世子也是一个性情中人。”谁会没事三番两次去救一个麻烦?并且对自己还没有半点好处。这般看来,他对苏长惜之前的看法要改变了。
这时,夏南琴几步上前,走到安闲歌和苏长惜中间,硬生生的隔开他们二人,并且看向苏长惜,柔声道:
“长惜哥哥,那边的花儿开得正好,你陪我去看看好不好?”她说着,十分自然的顺手挽上他的手臂,动作亲昵。
安闲歌微微侧目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他们二人的手臂上。眸底闪过一分意外。据她所知,他们二人的关系还不至于这般亲近吧?
夏南琴此人她倒是知道一些,她虽然是南月皇帝最小的女儿,从小在皇后的膝下长大,却并非皇后所生。她的生母不过只是一个宫女,趁皇帝酒醉之后怀上了她。皇帝嫌弃她生母地位地下,才将她寄养在皇后的膝下。也因此她同夏南辞的关系极好。
皇后正好膝下无女,对于这个庶出的小公主也是尽心尽力的。她是一个十分注重女儿家的仪态和礼数的人,想必这位公主学得应该也很好。只是如今这般任性的模样,怎么看都有几分诡异。
苏长惜也看了一眼挽在自己手臂上那只碍眼的手,眉头微蹙。他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番安闲歌无动于衷的神色,眸底不禁划过几分失望。
她对自己竟然是这般……不在意吗?
尽管她不在意,他仍然不喜有人同他肢体接触。于是,他正想不漏痕迹的错开夏南琴的手,却不想她扣得牢牢的,试了好几次都无果。
“公主,可否松开长惜?”他不想让她的脸上太过难看,才低声开口劝道。
夏南琴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直接拉着他就准备离开,口中还说道:“长惜哥哥,那花儿可好看了,再不去就被别人摘了。”
苏长惜的脸上划过几条黑线,眉头越皱越紧。对于夏南琴这种类似于无赖的行为,他已经感到十分不喜了。
夏南辞也看出了几分不对劲,他急忙上前看着夏南琴呵斥道:“南琴,你胡闹什么?还不快松开苏世子!”说罢,他又看向苏长惜,继续道:“苏世子,小妹不懂事,还望你不要介意。”
夏南琴本不想松开他的手臂,可是看见自己哥哥朝自己的使眼色,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仍然是不情不愿的松开,然后耸着脸站在一旁。
苏长惜看了一眼褶皱的地方,眸底闪过几分意味不明的暗色。良好的修养让他面不改色的对夏南辞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