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闲歌抿了抿唇,什么都不说了。景离看了她一眼,随后道:“你先歇息一会儿,我出去一下。”
他要去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平白无故偏偏忘了关于安闲歌的记忆。脑海中那个白衣女子又和阿彩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想到族长极力撮合他和阿彩的婚事,所说这件事和族长无关,打死他都不信。
安闲歌“乖巧”地点了点头,景离能够待她如此,已经足矣,“去吧去吧,我要睡觉了。”说着,她就翻过身子,背朝着景离。
这下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不再担心景离的蛊毒,也不用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繁琐事。
景离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随后放轻了脚步,轻声的关上门。
他直接朝族长的院子走去,一出门就恰好看见换好衣服的阿彩正由婢女搀扶着走来。似乎也是要去见族长。
“景哥哥?”阿彩有几分惊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景离。
景离脚步微顿,轻轻的“嗯”了一声,看见她行动不便的腿脚,出于礼貌,询问道:“你的伤没事吧?”
阿彩以为他在关心自己,心底忍不住泛起一丝甜蜜。“巫医说没有什么大碍。”顿了顿,她又道:“你是要去找族长爷爷吗?我也是,不如我们一起吧?”
对于景离的悔婚,阿彩似乎并不在意一般。对他的态度仍然和之前一般无二。
景离眸底闪过几分沉色,他见族长可不像阿彩这般简单。他有大堆的事情等着族长给他一个解释呢,怎么会选择和阿彩一起去。于是,他摇摇头,道:“不是,我是去找云卿,失陪了。”
他说罢,就直接错开阿彩,大步离开了。
阿彩深深的看着他的背影,眸底闪过几抹受伤。他分明就是想去找族长爷爷,可是碰到自己之后就改口了。
“回去吧。”她轻声对婢女说道。
婢女一脸错愕,惊讶道:“阿彩小姐,我们不去族长那里了吗?”
“不去了。”其实,自己本来也不是想去找族长爷爷的,只是想见见他罢了。
婢女虽然诧异,但是也不好忤逆她的话,搀扶着她回去了。
景离真的来到了云卿的房中,这会儿,破竹将破云带来了这里医治。云卿正在给破云上药,破竹在门外等着。她一抬头,就看见景离的身影。一时间,她还觉得自己是眼花了,不禁多看了两眼,才确认自己没有看花眼。
“殿、殿下?你怎么过来了?”破竹有几分紧张,不会又来秋后算账了吧?
景离看见破竹在这里,就知道云卿肯定在给破云医治。于是,他开口问道:“破云没有大碍吧?”
其实动手鞭打破云,他心底也是不好受的。可是他最讨厌欺骗,他们分明知道还要触碰自己的逆鳞。这顿打,必须下手。
听到他问起破云的情况,破竹赶紧回道:“我也不清楚,师傅正在给他医治。”碍于她是女子,云卿说什么都要让她到门外守着。死活不让自己在里面陪着。
景离点点头,随后越过破竹,打开了房门。门里,破云正虚弱的躺在床榻上,双目微闭。云卿将他的衣衫尽褪,正给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