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儿便看见前面有一个门,他伸手轻轻的推开门。却看见里面空无一人。
他的脸色迅速黑了下来,回头看向黑衣,询问道:“人呢?”
他将门大开,让黑衣看清楚里面的一切。
黑衣看见他脸色大变,不由得下意识朝里面看去。只见床榻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安闲剑的身影?
她心底一阵后怕,额间冒出密密麻麻的细汗来。
“主子……属下离开的时候他分明还在床榻上的。这……属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甚至可以想象自己的死法是怎么样的了,都怪她太自信了。总觉得这里不会有人找到。
苏长惜脸色冰冷不已,周身的气压极低。他冷眼看着黑衣,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愚蠢!”
黑衣立刻跪在地上,脸色微沉道:“属下该死,还请主子能给黑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待属下找回安闲剑,再任由主子责罚!”
她如今能够做的,就是尽快追查安闲剑的下落了。
“你以为还能被你找回来吗?”上次是他们出其不意,如今景离那边定然戒备满满,哪里还能够轻易找回来。
黑衣不禁猜测道:“主子,会不会是他自己走的呢?”
她对于这个地方还是极其放心的,总觉得九殿下的人不至于这么快就发现了这里。
苏长惜眼眸微沉,反问道:“一个身受重伤刚醒来的人是怎么从密室走出去的?你来试试?”
黑衣将头埋得很低,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天真了。
“属下该死!”
苏长惜走了进去,他停在床榻前,伸手感应了一下被褥的温度。被褥已然凉透,人已经走了很久了。
他的脸色渐渐复杂起来,如今安闲歌不见了,安闲剑也下落不明。他还有什么筹码去同景离争?
黑衣都不敢抬头,将头埋得老低。没有苏长惜的命令也不敢起身。
不知过了多久,苏长惜再次站在她的面前,出声道:“你起来吧,事已至此,罚你还有什么用?”
他和景离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心肠不够硬吧。对自己的人,他总是狠不下心来。
黑衣缓缓的松了一口气,这才轻轻的站起身来。她的两只腿麻木不已,险些没有站稳。
苏长惜当作没有看见,他大步离开了。黑衣最后看了一眼里面,这才跟了上去。
她在这里照顾了安闲剑很久,说对这里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如今人不见了,她这心底也有几分空空的。
苏长惜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宫,他不能让人发现他大半夜不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