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没有苏长惜的命令,还没有下手。她只是紧紧的握着手上的长鞭,眼眸一动不动的落在破雨的身上。
苏长惜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隐忍的破风,随后对黑衣开口道:“动手。”
他说罢,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去。因为这个牢房是用来关押重要邢犯的,刑具样样具备。对行刑之人的设施也很完善。
破风皱眉看着黑衣抬起了手,不由得开口道:“住手!”
可是黑衣哪里会听他的话,她只认苏长惜的命令。于是,长鞭犹如一条狠辣的毒蛇,肆意的啃咬着破雨身上的皮肤。
破雨的额间已经冒出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细汗,身上的疼痛令她不得不低呼出声。
哪怕之前景离为了训练他们也曾对他们下手重手,也不像这鞭子打在身上一样疼。更何况在这之前,他们已经挨过很多次刑罚了。
黑衣一鞭又一鞭的抽打在破雨身上,没有主子的命令,她不敢停下。
破风脸色剧变,他眼看着破雨就要撑不住了,忍不住开口道:“别打了!你要杀要剐都都冲我来!”
破雨的衣裳已经被打破,入目之处一片血迹斑斑。她浑身失去了力气,只能勉强睁开眼睛看着黑衣。
黑衣被她的目光看得有几分于心不忍,不过她和他们一样,都是暗卫,像这种刑罚不知道在暗地里承受了多少遍。
苏长惜看了一会儿,站起身来。他缓缓的走到破风的面前,低声说道:“她是死是活,都由你说了算。”
破风听到这句话后,心沉到了谷底。他紧紧的看着苏长惜,开口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手脚都被厚重的铁链束缚住,此刻激动起来,发出“铿铿锵锵”的声音,在大牢中格外刺耳。
苏长惜回道:“我想干什么,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他说罢,看到破雨已经奄奄一息,于是,继续道:“先让她缓一会儿,反正这里这么多玩意儿,会让她一个个尝试过去的。”
黑衣听到苏长惜的话,轻声道:“是。”
话音刚落,她就放下了鞭子。她的额间也冒出了一些细汗,她打得都有几分累了。
她将长鞭放回原处,抬眼看了一遍这里的刑具。看过之后,后背不知不觉之中就发凉了。也不知道那姑娘能不能撑住。
破雨已经承受不住身上的疼痛昏了过去,破风见状,更是担心起来。他看向苏长惜,开口道:“我求你了,不要再伤害她了。”
都是他们无能,否则怎么会逼到这个地步?若是破雨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景离在京都,到底有多少暗产?”苏长惜直接问道。就冲他截清自己的国库,他就想将景离的产业全都一锅端了。
破风面露犹豫,苏长惜看见他的这个模样,便朝黑衣继续道:“用水将她泼醒。”
黑衣闻言,便将一旁早就备好的凉水抬了起来,猛地泼在了破雨的身上。
本来还昏迷的破雨被凉水一浇,身体立刻有了反应。她的脸上挂满了水珠,眼皮微微动了动。
破风心口一紧,他的内心十分挣扎。若是说了,他就是陷主子于不义。若是不说,破雨的命就岌岌可危……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复杂起来,他低下头,好像终于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