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闲歌看见他回来,出声问道:“秦副将怎么样了?”
景离回道:“放心吧,军医说他已经度过了危险期,没有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安闲歌闻言,出声道。
景离看见她脸色有几分不对劲,心想她可能还因为那几个士兵的事情在自责。故而走近她,开口道:“闲歌,今日你做得很好了……”
安闲歌抬眸看向他,启唇道:“阿离,答应我。这场仗打赢了之后就不要再开战了好吗?”
或多或少,那些人的死也和自己有关系。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为了自己受伤。
红月是,今日那些士兵也是。
若是没有战争,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牺牲了。
景离脸色复杂的看着她,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他坐在她身旁,握住了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冰冷得可怕。“你的手怎地这般凉?”
安闲歌摇了摇头,道:“没事,可能是今夜太冷了吧。”
景离用自己手上的温度暖了她冰冷的的小手,又开口道:“别总和自己过不去,我行军这么多年,早就看透了生死。”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因为你们母子,我才开始畏惧生死。”
安闲歌闻言,抬眸看着他,他的眼睛还是那般好看,就像初遇时那般惊艳一般。
她依偎在他的怀中,“我知道,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想到他才十几岁就上了战场,经历了这么多次战争。她就忍不住心底泛酸。还有每次提到母妃,他的表情都很让她心疼。
他道:“这太平日子没有几天了,待揪出内鬼,清城的战事也该告一段落了。”
听到他说到内鬼,她出声问道:“有头绪了吗?”这可是一个严肃的问题,稍有不慎,就全军覆没了。
景离勾了勾唇,道:“还得夫人配合我演一场戏才行。”
安闲歌抬眸去看他,看见他眸底的深意,她也笑了笑:“那我就夫唱妇随吧。”
“苏长惜肯定已经知道你在清城了,这几天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景离叮嘱道。
安闲歌一愣,随后道:“我今日并没有同他正面交锋啊。”
他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袋,满脸宠溺:“傻丫头,你都将人家的令牌给顺走了,他能不知道吗?”
若他是苏长惜,也该意识是她了。只有她才会如此铤而走险,选择偷令牌。
安闲歌闻言,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她将怀中的令牌拿了出来,交到景离手上:“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她只知道可以畅通无阻,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景离看着那块金灿灿的令牌,眸底划过几分意外:“你这偷东西的本事去哪儿学的?”
该说苏长惜警惕性太低,还是该说她技术太高?
安闲歌脸色微变:“怎么说话呢?我无师自通的。”其实这般说来,应该是人群太乱了,才会让她得手的吧。
他笑了笑,才解释道:“这块令牌可以通过所有的关卡。”所以城门的人才不敢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