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云眼眸微沉,什么都没有说。他们二人到了顾锦云住的寝宫,他早就备好了马车。在上马车的时候,顾锦云突然出声道:“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安闲歌,回道:“我想得很清楚了,二皇子不必担心。此事不会同你们西弄有任何干系。”
顾锦云眸底划过几抹暗色,并没有解释什么。安闲歌上了马车之后,他才跟着上去。
车夫见人都上轿了,便缓缓的朝宫门口驶去。
出宫门的时候,安闲歌听到车夫打发了守卫,他们畅通无阻的出了宫。因为顾锦云是带着景离的计划去南月参加婚礼的,破云早就来这里打过招呼,故而此刻丝毫没有其他的怀疑。
马车缓缓的驶去,直到同黑夜融为一体。
……
景离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若非破云在门外提醒,他怕是能够睡上一个上午。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让他感到恐慌的是,安闲歌竟然不在他的身侧。
他脸色微变,压住心底不好的猜测。站起身来,这才看见桌上的信封。他沉着脸将信取出来,看完之后眉头紧皱。
闲歌再次自作主张,擅自跟着顾锦云去了南月!可是这件事她是怎么知道的?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给她透露过分毫。
“朱萱呢?”景离朝门外问道。
破云正奇怪景离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出来,就听到他的话。不由得愣了几秒,怎么就问到朱萱了呢。他想罢,回道:“属下这就将她唤来。”
还不是他昨夜将所有的宫人都撤了,如今要找他还得跑一趟。
不一会儿,破云就将朱萱叫了过来。朱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满头雾水的敲了敲门。
“陛下,奴婢可以进来吗?”
“进。”门里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
朱萱进去的时候,景离已经穿戴整齐。手中捏着安闲歌给他留的信,眸底划过几分阴沉之色。
“皇后昨日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全都告诉朕。”
他不想让安闲歌觉得朱萱是自己派去她身边监视的,故而并没有让她向自己汇报关于安闲歌的情况。如今人跑了,他自然要问个清楚。
朱萱划过几分不祥的预感,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道:“回陛下,娘娘昨日见了西弄的二皇子。”
景离闻言,不由得猜测着那件事果真是顾锦云透露的吗?可是他完全没有必要。
“他们都说了什么?”景离又问。
“这个奴婢并不清楚。奴婢只知道是西弄二皇子有东西落在娘娘这里,随后娘娘命奴婢将西弄二皇子传了过来。”
“是皇后让你去传话的?”若是这样的话,很有可能她早就知道夏南琴要大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