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老太太也太会折腾人了吧,这山路不好跑不用说,她牵着这么一头大狼狗,朝着你狂奔而来,这万一要是心脏不好的,吓出病来,这荒山野岭的,谁负责?
韩忆山和苏瑞互相对望一眼,面面相窥,好像有些无法消化掉这个老太太的话,然后都一头黑线,外加特无语的望向那老太太。
老太太可能觉得这玩笑着实有点过火,又自己哈哈大笑了一声,来缓解现在这种尴尬的气氛,其实真的不是很好笑。
“所以我一直等着你们两位回来,就是为了跟你们解释清楚,哈哈,没吓到你们吧?”
苏瑞连忙摆手,笑得有些僵硬:“没…”
其实原话是,没有吓到才怪,差点小命就在这里给交代了。那老太太一听这话,立马就乐开了花。
“我就说嘛,年轻人哪那么脆弱,这么容易就给吓到了,也不想想当年我们年轻时候啊…”那老太太特不识趣的滔滔不绝的讲了从前的事情。
这时候,苏瑞很想将白晓娴喊过来,总觉得这老太太跟白晓娴那丫头,该是母女,或者上辈子是母女,不然这啰嗦劲,怎么会那么相像。
韩忆山和苏瑞面面相窥,站在原地,又不好打断那老太太在那独自陶醉于从前的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
好不容易,那老太太像是忽然想起来,旁边还站着两位年轻人,也发现自己确实讲得有些多了点,嘴巴都干涩了。
“嘿嘿,一说话,就没完没了的,年纪大了就这样!”
嘿,刚才你那跑步的速度以及那架势,只怕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都不定跑得过你,你还真是老当益壮,年轻得很呢!
本来这是苏瑞要讲的话,不过转念一想,这话中之意,带着很浓烈的挖苦之意,也有着对她刚才事情的不满,想起她也不是个小气之人,所以就将原话统统憋在了肚子里。
“哪里哪里!”苏瑞正想着说个什么借口走人,突然那老太太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般,猛然一拍脑门。
“嘿,老头子,赶紧出来啊,人家姑娘和小伙子都没当回事呢,我都说了,现如今好人还是有的,你瞧你那点出息,还不如我这老太婆,躲屋里算个什么劲,赶紧给我出来!”
她对着不远处的一处小房子狮吼了几声,那小房子的门打开,出来一位瘦高瘦高的,年纪与她相仿,也是差不多五十多岁的小老头。
一看那老头的身材,再看这老太的身形,就知道家里谁是老大,谁是小弟了。
一个虎背熊腰,声大如钟,一个单瘦如柴,风一吹就会被刮走。那小老头一脸尴尬的笑,显得有些局促,还没有这老太太来的豪爽。
“嘿嘿,真是不好意思,得罪两位了!”
“瞧你那熊样,人家姑娘、小伙子才没有你想的那么小气。老太太横了老头一眼,那老头就不敢再多说一句。
这时候苏瑞和韩忆山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想起了三个字:妻管严!